毫没给留脸的直接把桔子皮扔过去砸郎靳脸上:“看萧晫不在你就挑拨离间是吧?滚滚滚,赶紧滚回你家都曲去,看见你就烦!”
边上坐着好脾气的谢珏还是当年那副温润如玉少年的俏模样,手里牵着粉妆玉琢的小儿郎,正在细心喂他吃桔子:“郎靳就是嘴巴欠,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不过算算日子,你这也有六个月了吧,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施云没好意思说自己吃什么吐什么,直到最近一个月才稍微好点,只能讪讪的胡诌:“别看我瘦,骨头里有肉……”
木屋的房门从外面推开,一身黑色布衣却依旧英姿勃发的高大男子走进来,瞬间显得房间里逼仄起来。
“萧大哥回来了。
”谢珏晃了晃儿子的手:“叫伯伯。
”
玉人儿般的男娃娃抬起头,奶声奶气的叫人:“萧伯伯好。
”
萧晫看着男孩笑弯了眼,蹲下身握住小家伙的手:“伯伯打了只鹿,晚上烤鹿腿给你吃好不好?”
吃过晚饭,送走了西乐国国主一家三口,被郎靳吵得头疼的施云终于松了口气。
四周万籁俱寂,深山中偶尔传来一两声动物的嘶鸣。
“宋三和钱路下山去镇上了。
”站在自家院子里,萧晫握着身侧心爱之人的手,看了眼比邻而居此刻黑灯瞎火的院落:“明天回来。
你还要带什么,让雀鹰给他们带话。
”
施云摆摆手,转身慢吞吞的往房间里走:“没什么要带的。
”
两年前,施云飞信跟郎靳谢珏预谋,在靖王爷释兵权返京的途中,自导自演了一把截杀事件。
当年跟着的六个护卫都是信得过之人,一起心甘情愿跟着萧晫夫夫隐居到深山,服侍两人起居护卫安全。
让施云一直忐忑的结果没出现。
被蒙在鼓里的萧晫得知真相后一点没有气恼或是愤怒,尊贵的王爷头衔说不要就不要了,唾手可得的富贵没了也全不惋惜,安之若素的跟施云到西乐边境的雍平山隐居。
真正实现了当初的承诺,只要国泰民安,他不贪权不贪财,解甲归田,归隐山林。
施云察言观色了将近一个月,确定他的坦然不是挂在脸上只为了自己安心,这才问出来。
萧晫当时答的话让人记忆犹新。
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结局了。
自古戍边卫国的武将能有几人善终?不是沙场横死,就是被皇帝猜忌牵制,郁郁不得好。
从今以后,我萧晫心里不用再装着大楚装着百姓,只装着你施云一个人就好了。
这席话真正安了施云的心,也让他暗暗做了决定,拼着心里生理的不舒服,他要给萧晫生个孩子。
哪怕会被世人笑做怪物。
因为萧晫毫无转圜余地的不同意,巫医开给施云的药,他都是背着萧晫偷摸喝的。
施军医原本出于好奇想研究一下药理和男人生子的缘由,奈何一来这是西乐巫医不传之秘,二来单凭一颗颗药丸,他愣是分析不出全部的药材成分。
太医院的头把交椅简直大受打击!
原本有些沮丧,后来被谢珏安慰说,有些药材只有西乐国境才有,施云不懂这很正常。
青年这才慢慢释怀。
心底的耻意是一点点克服过去的。
有匹夫之勇是一回事,真要去做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是施云的受孕之路明显比谢珏要坎坷不少。
谢珏怀上他家小家伙的时候才十八九岁,正当年。
而施云已经高龄二十七了,从巫医嫌弃的眼神里都能看出来,这是一条辛苦的漫漫长路。
果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