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在车里信手拈来的借口再说出来时漫上了心虚:“今天太热了。
”
“是天热,还是心里烦躁?”陈谴薅着真丝领带两端,不疾不徐地交叠环绕,“烦躁是因为担心结果不如愿,还是上场前没能见我一面?”
徐诀低头以目光追逐陈谴灵活的十指:“都有。
”
“那就先把过程做得出彩,哪怕结果不尽人意也不用为自己的出错而自责,何况你的作品永远有人欣赏。
”陈谴打好一枚端正的鱼骨结,手指合拢抚平领带,“至于后者,我出现了,以后想见我就说,不要让我再绕道向你爸爸打探消息。
”
徐诀恃宠而骄:“要是现在就想亲你怎么办?”
“哪有人提前讨要奖励的?”陈谴不过分纵容,埋首摘下自己的唇钉,在衣摆上擦了擦,随后抬手扎进了徐诀其中一角领尖拧实,“冲吧勇敢狗狗,我在外面等你。
”
泊好车的徐寄风过来了,两人一同踏上台阶,徐寄风拍了把儿子的后肩,未卜先知般:“我就说今天要见重要的人吧?”
徐诀一改路上颓丧的模样:“你没告诉他今天的竞标内容吧?”
“那倒没有,我想说的时候他已经急匆匆跑去订机票了。
”
大堂的玻璃门开了又合,陈谴看看时间,转机落地后他直奔这里,现在终于能安心找个早点档子坐一坐。
会议室里空调风猛,徐诀刚好坐在出风口下方,被吹得僵冷的手指格外想抓起桌上的笔转一转。
像往常每一次上课走神,他的视线沿文件夹边缘滑落,掠过侧前方那个秃头评委的脑壳儿,没往大屏上跳,偏斜半分落在介绍作品的竞标方身上。
这位怎么穿了耸肩窄腿的套装啊,要是以徐寄风的标准来打分的话对方肯定得先把形象分丢掉。
再观察边上另一个竞标方,红镜框红领带,细看袜子也是红的,为了中标连迷信法子都讨上了。
徐诀摸摸自己领尖的小狗唇钉,好有安全感。
决标会流程冗繁,中途休息过一轮,徐诀跑走廊上给陈谴发消息,让对方先回。
陈谴给他发一张趴在枕头上的自拍:已睡上觉。
徐诀喜忧参半:你怎么这样!
陈谴回:逗你的,是之前的自拍,给你醒醒神。
徐诀从走廊挪到卫生间:姐姐,就这点醒得不够全,我包年流量,你发点库存视频。
没做别的,徐诀就饱饱眼福,驱散了拉扯眼皮的倦意便回到会议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