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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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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虚与委蛇了好一会儿,终于摆脱。

     心力交瘁,心情亦是烦闷不已。

    便一人孤身出门吹了会儿风,不知不觉走上月下城墙上去。

     城墙之下,一道黑影亦步亦趋。

     被拓跋星雨余光瞧见,心里冷笑一声。

     这几日,西凉大世子打着“盟友”的幌子兵临城下,日日找他饮酒作乐,实际只为套取那传说圣物“天玺”的下落。

     不仅本人时不时就来缠他,还派人暗中跟踪监视,实在下作令人不齿。

     “……”拓跋星雨暗暗咬牙。

     在这乱世,部族弱小就如蝼蚁一般,谁都敢踩一脚。

     前阵子另一个“盟友”樱祖战败,也是知而不报,等他们得到消息时,已是仪州兵败好几日之后。

     想想都后怕。

     那时洛州的战术是逐个击破,打完仪州后,就从剩下两个选一个打。

    只是恰好选了随州没选他们,否则不堪设想。

     “……” 所以,究竟为何。

     乱世之中,他们族本该像从前一样隐匿山林不为人知。

    可族长却无论如何非要他带人出来南征北战、多方斡旋,借机寻访天玺下落,为了一个物件,不惜让一族之人卷入战火纷争。

     “星雨,你不明白。

    ”耳边,响起白发斑斑长老那无奈又低哑的声音,“那天玺非但关系我族气运,更关系天下苍生命数存亡。

    如今大司祭不在了,唯有我族勉强能封印天玺之力,须尽早寻回,万不能让其落入居心叵测之人手中,务必,务必!” 可再多的话,族长就又不肯跟他细说。

     以至于他如今满天下大海捞针,既不知上哪去寻天玺下落,也不知寻来究竟有什么用,还要被这西凉大世子日日逼迫常常威胁,实在糟心。

     …… “大司祭”之位,乃是大夏华都神殿天雍宫最高的神官长之位,在此代前,已空悬百年。

     听闻是因试炼秘境太过困难,自打数百年前上代大司祭于耄耋之年艰难破境登位以后,数百年间,再未有人可以通过试炼。

     直到十多年前,有一少年祭司俊美无双、天赋异禀、神法无边,突破秘境,重新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人们都说,这一位万众瞩目的新任大司祭,是上任南越女王之幼子,乃众所周知高贵的王室血脉。

    但很少有人知道,此人其实还混了一半被视为“低劣”的东泽血统。

     大司祭的生父,是他们拓跋部中一位早逝先知。

     正因这层血缘,大司祭与拓跋部私底下,确实有过千丝万缕的联系。

     几年前,大祭司特意带他的心上人回来拜祭先祖时,拓跋星雨还见过他一次。

     当时,此事在族内闹得很大,人尽皆知、议论纷纷。

     天雍宫司祭想要好好修行,就得终生不娶、一直保持纯洁之身。

    一旦动了凡心,就会功法大跌,更别说成婚圆房,那之前的修行就全白搭了。

     而偏偏他们族中出的这一位,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司祭”,登临绝顶、无上殊荣! 他竟对如此修为毫不珍惜,而宁愿为一人重归红尘,一切都不要了? 那日他回来,全族跑去围观。

     大司祭一身红衣,额间一抹朱纹,果然如传闻一般生得俊美无双、优雅圣洁,彷如书中的谪仙一般,众人见之都叹为观止走不动路,拓跋星雨也是见了此人以后,一生才之何为“惊艳”。

     只可惜,那高贵出尘、不可触摸的仙人模样,竟就仅限于他面无表情之时。

     难以想象那样一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一笑起来,却全然是暧昧戏谑,十足顽劣的可恶样子。

     更难以想象的是,那他带回来的“心上人”,竟是个男子。

     且并不是什么与之相配的绝色美人。

    那男子身形高挑,脸上戴了半块金色面具,并看不清他容貌,却能从面具下露出的一些疤痕纹理看出,此人应是早已毁了样貌。

     可大司祭却明显不在意,还喜欢得很。

     一路与一男子手牵着手,黏黏糊糊、卿卿我我、难舍难分。

     他带回的“心上人”,也穿了一身红衣。

     拓跋星雨当时站的远了些,不曾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却能从动作中看出,那男子多半是被他骗得才穿了这一身,如今大庭广众仿若拜堂成亲还被围观,正羞恼不已,恨不得挖个地缝躲起来。

     后来祭祖时,只有嫡系才能入祠堂,人们才渐渐散了去。

     而拓跋星雨正好也是族中嫡系,好奇心驱使继续跟着偷听,结果就听见大司祭对着生父牌位说的话,说的竟是—— “老头子,我带你媳妇儿来给你看看,好看吧?” 他身边男子闻言僵住。

     大司祭又道:“哦,等等,说错了,是您的不肖子如今嫁成了人家的媳妇儿了,非要说的话,这是您女婿。

    ”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这能是被民间奉为神明、至高至纯的大司祭说出来的话?? 拓跋星雨若非亲耳听到,绝对不会信。

     见他这般胡闹,身旁那男子跪不住了,这毕竟是祠堂,满壁神明庄严肃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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