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容易说错话就是容易被人带着话头走,可就像他总是被迫做出许多决定和改变那样,他只能硬着头皮去。
面对宣相,江容远不敢咄咄相逼,也不敢坦诚以待,只能思索了个中间之道:“宣相……不,老师。
”宣相曾做过太子师,江容远念起这个曾经的称呼,就像每个学生面对老师那样,很是恭敬,“还请老师帮帮我。
”
“使不得,殿下这是何意?”宣相诚惶诚恐地去扶,江容远执意不肯起身,只道:“如若老师不肯帮学生,学生定是不起的。
”
宣相叹口气:“不知殿下所为何事?”
“老师也知道,近日朝中关于学生的谣言尘嚣四起、愈演愈烈,还望老师给学生出出主意。
”谣传的事情宣相从未亲自出面表过态,多借他人之手掀风起浪。
宣相一脸郑重地将太子扶起,与他低声轻语道:“殿下既看重老臣,老臣又与殿下有师徒之谊,臣必当为殿下尽力。
只是……”他如关怀晚辈那般焦急情真,“要解决这个事,殿下得先和老臣交个底,皇上到底怎么样了?”
江容远忙回道:“父皇已经大好,只需好好调养便无碍了。
”他语速有些快,好似急迫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宣相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半刻,抚着胡子,道:“身正不怕影子歪,皇上既已大好,那等皇上归朝,殿下自得清白。
”
“不行啊。
”江容远抓住宣相的袖子,“留在行宫是父皇自己的意思,我总不能违逆父皇吧?时日久了,叁人成虎,这假的也成真的了,父皇本就对我不满,这岂不是……”
宣相把江容远所有慌乱的表情都收入眼中,他站直了腰身,似是建议又似是逼迫:“那便让老臣代众大臣前往探望。
”
“那也不行啊,父皇……”江容远的话还没说完,宣相便怒气冲冲地一甩袖子:“殿下,又不让皇上露面,又不肯臣等前往探望,还想要如何自证清白?”
“不是,老师,这实在是皇命难违。
”江容远急切地解释道,心里却是一沉,宣相果然是站到了自己的对岸。
他真的有办法能劝服宣相吗?
“到底是皇命难违,还是太子殿下有意为之?呵,这一切谁说得准呢?”未闻其人先闻其声,一道清亮的女声划破了让人心焦的场面,玉喜满头是汗地跑进来,低声告错:“贵妃娘娘来了,奴婢没拦得住……”
宣贵妃带着后宫里的几个妃子前来兴师问罪了。
宣贵妃和皇后很是不同,她不爱穿金戴银,一头乌发似云般挽起,发髻上只簪着几朵或素雅或明艳的花,衬着她娇美的脸庞,别是一番清丽可人的模样。
“我们为什么不能见皇上?”宣贵妃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开门见山。
、
“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