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是没有错的。
”她倏的又攥紧拳头,脾气上来了,恨恨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事已至此,秦王府一党竟还不死心!为了皇位,为了权势,难道他们就忍心手刃自己的兄弟?”
又摇头:“我实在相像不到,秦王妃嫂嫂在替秦王周旋时,回回在温柔对我笑时,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郑四这会儿再想到这些日子来秦王妃对她的那些温柔讨好,她觉得恶心、反胃。
可能徐杏从小成长的环境要比郑四的复杂许多,经历过的人和事,体验过的人情冷暖……都要比郑四多一些。
所以,这会儿她还算淡定。
她理智的站在了秦王夫妇的立场上去想了想,然后说:“秦王自小被皇后捧于掌心,又从小就被夸是天纵英才。
偏他也的确不是庸才,有军功,有支持者,王府内更是三教九流的养了许多能人异士。
更是结识了不少过命交情的异性兄弟……”
“他的一生都在发光发彩,便是有过失败,有过挫折,也有人会替他辩解。
所以,在他心中,他早就觉得自己天下无双,独一无二。
偏他也是嫡子,在身份上,他和太子同样尊贵。
”
“所以,他就觉得,就连东宫太子,也该给他让路。
”
郑四气笑了:“凭什么?”又说,“他有军功,我太子姐夫难道就没有吗?当初攻下长安,太子姐夫可是头一份的功劳,正因如此,圣人才初登皇位,便立即册封姐夫为太子。
”
“之后姐夫之所以不能再南征北战,不过是身为储君,为大局考虑,他必须坐镇后方。
可文治武功,各方各面,他又哪里做得不好了?”
“秦王功高,我太子姐夫难道就一无是处吗?就毫无政绩吗?这些,他秦王是没看到,还是不愿看到?”又冷呵一声,讽笑道,“前年,和刘汉王大战,秦王不是打败了吗?他打的败仗,结果我太子姐夫去了不过数月时间就大胜而归……他就不自惭形秽吗?”
徐杏说:“人一旦被捧得高了,心养得大了,是会刻意的不愿去听、去想那些对自己不利的事的。
何况,秦王府走到如今,也是退无可退,便是秦王他自己不想反,他的那些部下,那些干将,也会架着他反。
”
“那一群莽夫!”郑四不由又骂捏一句,“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
徐杏叮嘱郑四说:“这些既然我们猜得到,太子齐王肯定早猜到了。
所以,你之后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对秦王妃,还是怎么对她就好。
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好。
”
“好,我明白了。
”郑四答应了下来,“你就放心吧。
”
面对郑四时,徐杏虽淡定从容。
但等郑四一走后,徐杏自己一个人呆着不免越想越着急,也越想越害怕。
她说是和郑四说太子齐王肯定早什么都猜到了,但她其实不能确定。
万一没有呢?
所以,等晚上太子来了她的丽正殿后,徐杏不免又要在他耳边唠叨这些事。
但见太子一脸疲惫的样子,徐杏突然意识到,很可能他今天在明德殿和东宫那些属臣议政了一整天。
如今到她这儿来,就是想谈谈别的,放松放松的。
且她方才话已经说的那么直白了,她也不信他听不懂。
既然懂了,想来他会有自己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