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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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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青鹤身边。

     “寺里的外门弟子?”谢青鹤问。

     络腮胡略一皱眉:“尊驾何人?” “我姓谢。

    ”谢青鹤捧起桌上的时颜魔花,“我要见僧。

    ” “谢……”络腮胡犹豫片刻,身边人在他耳边提醒了一句,他顿时脸色大变,神色间变得忌惮而恭敬:“原来是寒山谢仙师。

    只是我等奉命在此值守,不敢擅离……” 他旁边的虬髯汉子快人爽口,直接说:“僧殿下在宫中,我们又进不去!” 谢青鹤就很意外了。

     僧殿下? 他虽几年没下山,江湖上的消息倒还灵通。

     天底下只有一座寺,寺无名,只称为寺,寺里准确来说只有两个人,一个大和尚,一个小和尚。

     大和尚是师父,小和尚是徒弟。

    师父自称和尚,徒弟自称小僧。

    老和尚死了,小僧变成和尚,才会重新收徒。

    所以,外界所谓的和尚与僧,特指的就是寺里的这一对师徒。

     谢青鹤记忆里的僧,应该比他还年轻几岁。

    肯定不会是一位“殿下”。

    而且,既然是僧,必然是出家人。

    殿下则是完全世俗的称呼。

    僧殿下这么不伦不类的称呼算是怎么回事? “我见见和尚也是可以的。

    ”谢青鹤说。

     上官时宜是少数活了快二百岁的老神仙,辈分极高。

    释教修性不修命,这一代寺里的和尚,单论辈分算,比谢青鹤矮了不少。

    只是谢青鹤辈分虽高,年纪不大,提出见僧,是对和尚的客气礼遇。

     和尚是寺的“掌门”,上官时宜是寒江剑派的掌门。

    僧是寺的掌门大弟子,与谢青鹤身份相当。

     络腮胡犹豫片刻。

     谢青鹤则满脸含笑,缓缓佩剑。

     “大和尚暂住安国寺。

    ”虬髯汉子又一次泄露天机。

     “多谢。

    ” 谢青鹤足尖在酒楼阑干上轻轻一点,人已飞出窗外,瞬息间于天际消失。

     ※ 未央宫,宣室殿。

     皇五子伏蔚双手轻柔细致地铺开香席,一一摆开香具,欲为皇帝调香。

     他的皇父已经有大半个月睡不安稳了。

    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总是觉得狂躁不安。

    御医来开了无数个方子,吃了汤药、膏药、丸药,都没什么效用。

    唯独五殿下调出来的佛香,才能让皇帝舒坦。

     伏蔚做这件事的时候,非常虔诚认真。

     阿爹睡不着,身体便不好。

    阿爹身体不好,江山如何安稳? 只要阿爹能吃得下,睡得着,能如常地上朝理政,抚育万民。

    住在阿爹皮囊里的那个人是阿爹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有什么紧要?伏蔚俊俏的嘴角微微上翘,温柔又和善。

     铺在案上的香料种类繁杂,伏蔚只挑了其中两样,混杂一起,铺在洁白的香灰之上。

     明火点燃。

     俄尔间就有袅袅香息,在殿内升起。

     一直喘粗气的皇帝渐渐安静下来,呼吸变得悠长稳定,再片刻,闭目小憩的皇帝眉目舒展,缓缓地睁开了眼,坐了起来。

     “皇父万岁。

    ”伏蔚离席上前,额头抵在榻前的地砖上,姿态无比谦卑。

     众人皆知,皇帝近年来脾气暴躁,看谁都不顺眼,动辄呵斥行罚,一天杀上三个宫人也不奇怪。

    便是一直被皇帝宠爱倚重的皇子们,也是动辄得咎。

     如今这个皇帝却有一把好脾气,看上去满面春风,无比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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