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度,都比那位楚公子好。
”
听到这里,沈绛才发现,合着这丫头说了半天,都是为了她。
突然她有些发笑,自己如今到底是多可怜?
竟让阿鸢这傻丫头瞧见一个男子,就要欢喜的给她拉郎配。
这是生怕自己被楚凛刺激了呀。
当然,程婴这样的男人,确实不管从长相还是气度,都是万里挑一。
最起码沈绛长这般大,从未见过如此俊逸的人。
“这位公子再好,那也不是你家小姐我的。
”沈绛懒懒散散道。
*
沈绛醒来时,外头的光线已有些微微暗。
她一醒,坐在椅子上正绣花的阿鸢就看了过来。
“什么时辰了?”沈绛问。
阿鸢说道:“刚过酉时。
”
沈绛起床后,又简单给自己梳洗了一番,就带着阿鸢出门。
谁知刚打开房门,对面的房门也开了。
换了一身月白绣卷云纹长袍的程婴,站在门口,身姿清瘦而挺拔,腰间玉带紧束,细细勾勒出窄紧腰身线条,与昨晚的病弱模样,又有些区别。
显得格外长身玉立。
沈绛看见他,长眸微弯,透着晶亮,笑道:“程公子也要去用膳吗?”
程婴负手而立,温和问道:“不知三姑娘可愿一起?”
“恭敬不如从命。
”
于是两人并肩走在前面,阿鸢和清明二人,跟在身后。
他们四人进去时,倒还真引起小小的轰动。
沈绛每次在外露面时,便时常会引起回首相望的,更别说,今日身边还多了一个程婴。
好在四人在大堂里坐下后,众人就收回了视线。
好在这些驿站往来的客商,很多人只是在这里歇上一晚就走了。
所以昨晚沈绛玉佩之事,当时围观的人,如今已离去。
至于那枚玉佩,阿鸢倒是从那个商人手中买了回来。
不管如何,这是沈绛母亲的东西。
既然楚凛不要,就该还回来。
此时大堂恢复了之前的热闹,中间几桌几位客商正在闲聊。
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道:“再过一个多月,便是浴佛节,我听闻今年的浴佛节极盛大,便是连宫里的太后娘娘都会亲自参加前往护国寺参加。
“到时候肯定热闹的紧,说不定还能多做几笔生意。
”
此时另一桌的客人,却道:“怎么可能,不是说自从那件事后,太后已厌弃了护国寺。
”
“此话怎讲?”
先前说话的,显然是经常往来京城,消息也比旁人灵通些。
他故意伸手捏了捏胡子,拿乔道:“此事要真说起来,那可就说来话长。
”
“兄台是见多识广的,不如将其中的内情,说与我们听听。
”
这位美须中年,见有人这么问,笑道:“如今天色尚早,那我便说说。
”
“此事要说起来,还是与那位郢王世子有关系。
”
突然旁边一年轻男子朗声说:“郢王,莫非就是今上那位一母同胞的兄弟?”
“正是。
说起来郢王爷自今上登基后,便深受圣上偏宠,一直未前往自己的封地,而是留在京城中,也正是因为他是今上唯一的同胞弟弟。
只不过这位王爷,子嗣不盛,膝下统共只有一位嫡子。
”
“所以这位世子爷,打出生就被太后和圣上疼爱。
”
民间有小儿子大孙子的说法,皇家也不例外。
太后偏疼小儿子,自然对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