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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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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见不着你我也希望遇见你,我生出多少矛盾,就给予了你多少棱角。

     你成了我心上的沙砾。

     我决定回去了。

     外婆不该睡在异乡,她一定很想念外公。

     鱼俭,请你等我。

     这封信漂洋过海而来,在仓库书架下面搁浅了七年,信纸已经泛黄,犹如沉船悄无声息生出的锈迹。

     信纸右下角写了一个小小的数字――十八。

     鱼俭猜测良久,这也许代表着迟星寄给他的第十八封石沉大海的信,她仰首着破冰而来,又缄默地跌入命定的结局。

     信里还装着一个贴好邮票的新信封和崭新的信纸。

     迟星是用什么心情寄出这封信的?他又是怎么样期待着他的回信却没有等到的?还有没有第十九封信? 邮局的工作人员已经下班,鱼俭从邮局隔壁的小店里借了一张凳子,就坐在邮局门口的槐树下写回信。

     这个时节槐花叶正新,翠绿里已经有细碎的白色花苞。

     鱼梦一下下踢着树根旁边的小石头。

     他又成了喜欢跟在鱼俭身后别扭又沉默的小孩,见鱼俭不理他,磨磨蹭蹭地蹲在鱼俭旁边偷偷看他写了什么。

     鱼俭揉揉他的脸蛋。

     “你想看迟星的信里写了什么吗?” “我不看。

    ”鱼梦低头,执拗地说:“他骗你的。

    ” “梦梦,我倒宁愿他是骗我的。

    ” 鱼俭将写好的信装进信封,封好后投进了邮局外的信箱中。

     第五十章 迟星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不是说让你别着急过来吗?” “嗯……”迟星靠在鱼俭的手臂上走路,连眼睛都睁不开,话自然没听清,鱼俭说什么他都点头。

    他是从飞机场直接转的高铁,又转了一趟汽车才到这里,时差还没有调好。

     鱼俭捏他的脸颊,“多久没睡了?” “没多久。

    ”迟星咬着舌头软绵绵地说:“我都习惯了。

    ”他笑了笑,带着极重的鼻音说:“我也没有那么贪睡,就是见了你才爱困。

    ” 以前也是,他和鱼俭挤在一张床上时总要赖床。

     鱼俭半抱着迟星伸手拦出租车,听见迟星的话伸手去挠他的胳肢窝:“这怎么能赖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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