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植入式人工耳蜗,完了带回家“关”起来,养了一阵,心痒难耐,某天酒后上头对于盛桥提出了很过分的要求,于盛桥当场就把耳蜗外机摘了装听不见,于盛桥脸皮薄,但洛争脸皮厚啊。
于盛桥不要,他就非要。
于是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就这么半推半就地开始了。
“让一下。
”
洛争回神,往门边靠,于盛桥走出去,没一会儿又回来,手里拿着一筒晾洗过的水彩画笔。
擦身而过时,洛争捉住于盛桥的手,从他口袋里把耳蜗外机拿出来,为他戴上。
“为什么生气?”
于盛桥抽回手:“没生气。
”
这分明就是生气了,还不承认。
回家路上,洛争用手机查了资料,网上说遇到女朋友生闷气的情况,别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
”
于盛桥看他。
洛争又说:“我肯定是有哪里做得不够好,才会惹你不高兴,你说出来,我改,好不好?”
于盛桥终于开口:“你以后能不能别在说话的时候刷牙。
”
“……”洛争不是很理解,但还是老老实实点头,“好的,我记住了,我会改。
”
“还有……”
还有?洛争悄悄挺直了腰。
“我不喜欢别人穿我的衣服,你下次来,记得自己带。
”
“好,自己带。
”洛争下意识接话,完了一琢磨,今天带两件,明天带两件,四舍五入就是同居啊!洛争心里乐开花,面上摆出诚恳认错的态度,“记住了,我改我改。
”
于盛桥在书房里待了很久,出来已经是傍晚,洛争留了张纸条,饭菜在桌上,他有事先走了。
于盛桥对着那行狗爬字看了好一会,将纸条折起来,回到卧室,放进带锁的小抽屉里。
转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发现里面多出几件不属于自己的衣服,于盛桥伸手摸了摸。
洛争给他买各种名牌,自己穿衣服不讲究,基本都是纯棉质地的背心短袖和运动长裤,黑白灰色调,虽然简单,但他身材比例好,随便穿都好看。
于盛桥微垂着眼,摩挲着指间的纯棉布料,洛争对他“用强”的那天晚上,穿的好像就是这条裤子,当时他只脱了一边,还套着裤子的那条腿跪在于盛桥脑袋旁,他至今还记得那种柔滑绵软的触感……
砰!
于盛桥关上衣柜门,单手捂脸静立片刻,转身进了浴室。
烧烤大排档里,洛争一边吃秋刀鱼一边听阿泰汇报工作。
其实哪有什么工作,就是走个流程,虽然洛争只喜欢动手不喜欢动脑,基本不管集团运作的事,但再怎么说他也是老板,在小弟们面前,该做的面子工程还是要做。
“嗯,知道了。
”洛争心说,这秋刀鱼味道不错,等下给于盛桥打包一些带回去。
“吃吃吃,你俩还有脸吃!光天化日被人打成这样,以后别说是跟我混的,老子丢不起这人!”
后桌被训的两名小弟闻言放下手里的烤串,羞愧地低下头。
洛争回头看去,鼻青脸肿,一人吊着一条胳膊,看着很惨,但在洛争眼里这都是皮肉小伤。
“怎么了?”他问阿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