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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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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丞相那点一言难尽的传闻,早就传得满朝皆知了。

    所以肉烂在锅里嘛,花费巨万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家都明白的。

     扶微暗里苦笑,古往今来那么多皇帝,和国丈弄得不清不楚的,可能也只有她一个了。

    她倒是乐见其成,越是神乎其神,越是中她的意。

    反正她有个雌懦的“好”名声,到哪里都是受害者,就怕丞相心里不舒服。

     黄门为众臣斟了果酒,她举杯邀他们共饮,镇得冰凉的液体从喉头潺潺而下,辛辣的味道不见了,只剩细微的甜。

    她一指抚抚酒爵外凝集起来的水雾,对廷尉道:“那日朝上诏书宣读大赦天下,武陵一案,廷尉府应当有个说法了。

    现在怎么样呢?” 廷尉立刻起身道:“严光及赵王私自调兵,这点罪证是确凿的,余下广邑公主及驸马都尉有暗渡陈仓之嫌疑,原本定罪不费吹灰之力,不想奏事掾史临时改了证言,又牵扯出荆燕氏族来……陛下曾令不枉不纵,臣等不敢含糊,唯有彻查,以报社稷。

    ” 扶微趺坐着,听他提起荆燕,蓦地灵光一闪,面上笑得更为怡然了,“如此最好,臣僚恪尽职守,是朕之福。

    反案非同小可,莫怕人说过度株连,廷尉府只管查,届时将卷宗呈上来,由朕御审。

    ” 历来皇帝亲自问案的不少,但少帝以往从不参与,至多最后听个奏报就是了。

    这次却要插手,廷尉暗暗疑虑,不敢抬头,只应了个“诺”,退回了座上。

     殿上气氛太压抑,弄得早朝似的,坏了冰宴的乐趣。

    少帝命人搬壶来,又设了琴箫,请众臣雅歌投壶。

    大臣们对这项运动是很感兴趣的,起先还自矜,不敢在君王面前放肆。

    见少帝神态安和,踟躇了一阵便按捺不住,自发组成了四队,输者或歌或舞或说笑话,很快便陶陶然一片了。

     扶微拜了个主礼的衔儿,闲闲坐在一边旁观。

    平时彬彬有礼的大臣们,这个时候倒是很放得开,探身、眯眼、歪脖子,一气呵成。

    投不中的叹惋不已,投中的手舞足蹈,全然把一旁的皇帝忘了。

    扶微脸上浮着笑,心思却集中在了荆燕二字上。

    她知道廷尉所说的是荆王和燕王的合称,即便如此,依旧让她衍生出了别的念头。

    如果没记错,丞相的父族就在荆王的封邑内。

    燕氏虽然不从政,但却是荆楚的百年望族。

    如果他们与荆王有往来,那么丞相又当如何自处? 莫怪她手黑,谁不愿意博个良善的好名儿?可是他做得太过,那点帝王心术不过是自卫,也是借东风的手段。

     “传信给魏时行,细查荆楚燕氏交游往来。

    ”她压声对太傅道,“恐怕这桩案子牵连会越来越广,我不希望半个大殷都折进去。

    短短数月狼烟四起,诸王侯人人自危,于我不利。

    这件事背后有推手,我料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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