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打量,脚步一转就进了旁边的竹林顺着这竹林往里走,就能从后院绕进洞府。
这一月里,她已将这条路走了好几回,甚至已经摸清了踩哪几块石头能更节省时间。
从进去到将糯米扔进温鹤岭的房间,她用了才不到一炷香的工夫。
送出“辟邪宝器”,桑褚玉也不多留,转身就沿着来路回去了。
但刚走至竹林,她就感觉腰间的芥子囊微微往下一沉。
变化细微,却使她忽觉不妙。
步子一顿,她隔着掩映的竹叶远望向洞府门前的两点人影。
乍一看没什么异样,但留心观察一阵,就会发现他俩的一举一动跟她进洞府前一模一样。
桑褚玉打开芥子囊。
果然!
送出去的糯米又回到了她的袋子里。
裴雪尽提醒:“看来这包了红纸的糯米也不起效用。
”
桑褚玉却不觉得是糯米出了问题。
就跟她说巫召野和温鹤岭眉眼相像一样,只要她认同这袋糯米能有驱邪功效,它就是件驱邪宝器。
那是哪儿出了差错?
她沉思一阵,忽转朝那对父子走去。
有竹林作掩,她敛去妖息,又特意挑了隐蔽处,直等走近,远处那两人也没发现她的存在。
她躲在一棵松树后,屏息凝神地听着他俩的对话。
巫召野道:“伤他的那只恶鬼我见过,修为不高,怎还要人承接鬼咒?”
大祭司要寡言许多,解释也仅寥寥几字:“鬼咒中有万魂恶念。
”
巫召野语气不快:“那将鬼咒转移到另一人身上,另一人又该如何?就因不是这无上派的大弟子,便活该受这折磨吗?”
“容器罢了,自然由我来。
”
“你”
“无需再说这事。
”大祭司声音温粹,“眼下散去邪气在先。
”
桑褚玉听了个笼统,大约明白是哪儿出差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