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上。
翻开一本看,是巫术一类的偏门。
沈笑菲在离开前为什么看这些书?杜昕言心中起了老大的疑问。
再往下翻,《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等又全是一些医书。
“老人家,这些书我能否借回府中一阅?”他温和的问道。
“唉,无主之物了,侯爷自便吧。
”老家仆叹了口气。
杜昕言捧着这叠书,酒也不饮了,临行前又拿了锭银子给老家仆,谢过他之后回了府。
他相信沈笑菲在走之前关注这些书一定有原因。
心里有份雀跃,他感觉到能从这些书里找到沈笑菲的去向。
(二)
“少爷,卫公子来了,在书房等你!”回到府中,管家向他禀告道。
杜昕言冷笑,把书递给了管家,进了后院。
书房里亮着灯,窗户纸上隐约看到一人身影。
他警觉的察看四周,卫子浩居然是独自前来,明知自己要抓他,他还敢大摇大摆的上门?他自投罗网倚仗的是什么?皇上?昙月派?他来又想告诉他什么呢?杜昕言想了想,面带笑容推开了书房的门。
“侯爷去看花灯了?害我等老半天。
好在有酒相伴,也不觉得寂寞!”卫子浩扬起笑脸招呼着杜昕言。
他穿着黑棉劲装,披风内黑外白,一看就是随时随地在雪地里隐藏行踪的打扮。
偏生腰间还挂着一个香囊,杜昕言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眯得一眯。
这是丁浅荷的香囊,说得再准确一点,是他下江南时买给丁浅荷的礼物。
难怪一直找不到丁浅荷母女的下落。
丁府下人道,城乱当日,有群黑衣人进丁府带走了她们。
他所料不差。
“浅荷还好吗?”
“你放心。
我不会让她再有见高睿的时候。
”卫子浩干脆的承认是他带人劫走了丁浅荷母女。
“任你是昙月派新任教主,也别想把我这里当成你家的后花园,想逛就逛。
当日在湖边,我可只见到了你。
高睿如果不是你救的,你就得给我把救他的人找出来。
否则,我只能怀疑是你。
”
卫子浩狡猾的笑了:“我也很想找出这个人!”
“一言为定!”
卫子浩举杯笑道:“一言为定。
今日前来是找小杜喝酒的。
比醉春风还好的酒多的是,最近你这里怎么就只有这种酒?”
“京城小杜,品酒吟诗戏剑弄箫无一不绝。
当以醉春风待之。
”笑菲婉柔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杜昕言眼睛眯了眯,坐下端起了酒杯说道:“子浩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我知道你的身份。
”
卫子浩咧开嘴笑了:“小杜啊小杜,你早知道我是昙月派的教主,否则,你又怎肯三番数次与我偶遇,与我结交?不过,朋友是真,咱们相互帮忙也是真。
你要助皇上登基,所以招揽我。
我昙月派尽出护卫,财力雄厚,却苦无势力。
我想报家仇不是杀尽谢家人就完了。
我想要让谢氏从此翻不得身。
我当然会受你招揽投靠当今皇上。
连无双都不知道我是教主,你却早就知道了。
我为什么要吃惊?如果小杜糊涂至此,也不会是京城小杜了。
”
杜昕言漫不经心的听他说完,忍不住也笑了:“对,我早就知道。
你真正的目的是”他停住了。
他了然于心,卫子浩是想让皇上收了昙月派,从此昙月派成为皇上的秘密组织。
有这道金字招牌,昙月派就不是年年为他人做嫁人裳了。
也许,他早与皇上谈妥了。
有些话不能说明,不能点穿。
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