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虎羞现胭脂红。
”
杜昕言眼睛眯了眯,心里更加警觉。
沈笑菲看来早就跟住了他,连他和浅荷的玩笑话也听了一字不漏。
他脸上未露半点痕迹,呵呵笑道:“沈小姐雪衣素裳,配一点胭脂红更添温柔之感。
浅荷这丫头无论穿戴什么都改不了张牙舞爪的性子。
”
沈笑菲笑了,隔着面纱那双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杜公子想见丁姑娘?”
“谁说的,我只想见你。
千里迢迢跑来洛阳,为的就是‘若看牡丹真颜色,四月洛阳花满城。
’”杜昕言也笑,掀袍坐在沈笑菲对面。
“杜公子的话我一句不相信。
丁姑娘多好啊,明艳动人,娇俏大方。
与公子又是青梅竹马。
杜公子怎么会为了别的女人动心呢。
”
“此话差矣。
沈小姐可不是别的姑娘。
沈小姐多才多艺,早已打动在下的心。
渠芙江尝小姐一碗新荷粥清香扑鼻。
落枫山琴箫和鸣引为知己,一碗清茶更沁人肺腑。
积翠园赏雪饮酒,小春湖如醉春风。
这洛阳城里的牡丹也及不上你半分颜色。
”
杜昕言多情的声音让沈笑菲笑得身体如花枝乱颤。
她眼珠一转:“我竟不知公子对笑菲如此深情。
可是,明明笑菲听到公子口口声声称赞丁姑娘如胭脂红,娇俏可爱。
公子莫不是在哄笑菲开心的?”
“看到小姐画像,只恨不得肋生双翅,早飞到洛阳城中一睹芳容。
在城里遍寻小姐不遇,在下早已焦急万分。
沈小姐其实根本用不着*****,在下早已被小姐迷晕了。
”杜昕言面不改色,肉麻的话如流水一般自然说出。
他盯着沈笑菲,不放过她脸上丝毫表情。
隔了一道矮几,伸手就能擒住她。
他不怕她跑。
沈笑菲幽幽叹了口气道:“怪不得京中闺秀都爱京城小杜。
果然脸皮够厚,色胆包天。
只不过,你说这些,是怕我对丁姑娘不利吧?”
“在下一点损伤都没有,沈小姐这般温柔识礼的大家闺秀,父亲又与武威将军同朝为官,怎么会对浅荷不利呢?在下一片真心,早在江南就对督府尹陈大人表白,对小姐在江南的行事仰慕佩服得紧哪。
”
沈笑菲掩口一笑,突回头道:“浅荷姐姐,他对我这般痴心,我该怎么办呢?”
花丛中露出丁浅荷气得煞白的脸,她撑着下巴瞪着杜昕言,咬牙切齿道:“好妹妹,放狗!”
沈笑菲对呆掉的杜昕言眨了眨眼,手掌轻拍,突闻几声犬吠,转眼之眼几条高大威猛的狗卷着风声直扑杜昕言。
他恨得大喝一声掠向丁浅荷:“你上人家当,还帮她说话?”
丁浅荷翻手一掌击去:“小杜!早知道京城小杜油腔滑调,我真是,真是……”一张脸涨成了胭脂色,扭身就奔到沈笑菲身后,指着杜昕言说:“好妹妹,赶他走!”
“丁浅荷,你没脑子?明明是她迷晕了我们?”杜昕言气极败坏,左躲右闪避开黑狗袭击,一纵身掠上园中大树,站在枝头冲丁浅荷大喊。
丁浅荷性子直爽,望着树上的杜昕言道:“我就知道你突然要来洛阳没安好心!笑菲妹妹早遣人告诉我了。
是我请她设计迷晕你,就想听你一句真心话。
小杜,别人说你嘴甜风流在外处处讨姑娘欢心我还总不肯全信。
现在我知道了,你,你压根儿就是个花花公子!”
她与杜昕言青梅竹马,泡在他的甜言蜜语里长大。
猛然听到杜昕言对沈笑菲同样的情意绵绵,那些她听得熟悉的甜言蜜语水一般往外倒,不由得大恼,一跺脚奔出院子。
杜昕言心里叹气,丁浅荷红色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他站在树上苦笑:“沈小姐能否把你的狗唤走?在下不想伤了它们。
”
沈笑菲笑着拍了拍手,奔来几条大汉将狗牵走。
杜昕言从树上掠下,忍不住叹息,他怎么栽得这样惨?
“咦?你板着脸干什么?难道是我逼你说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