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已来燕国三月有余,可公主却至今都不愿接受本王。
”
“我竟不知道,在燕国,夫妻白日恩爱异常,到了夜间却要如陌生人一般。
”
“难道如此,在公主心中便当本王是您的夫君吗?”
萧桓说着,眸子猩红。
他不明白,分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可为什么普天之下,从萧国到燕国,从南夷到北漠,却没有一个人能容得下他。
他并非要天上的月亮,唯一想要的,只是一个家。
母妃走了,父皇只将他当做工具,霍珺宁视他为眼中钉,就连尉兰意对他千好万好,也始终不愿接受他。
“公主,我真的就这么惹人厌弃吗?”
尉兰意却骤然慌了神。
她将他抱在怀中,一下下安抚着。
等萧桓渐渐平静,尉兰意才开口。
“殿下,你可知我为何迟迟不与你圆房?”
萧桓没回答,尉兰意却继续道:“原本,我只是想着你舟车劳顿,新婚之夜便不要再受劳累……”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隐忍:“可那夜你在梦中呓语,唤的是永安郡主的名字。
”
萧桓愣了。
他只记得那日自己累极,睡得很不踏实,却不料竟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怪不得,后来的尉兰意与新婚初见那日对他的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
原来,她还以为自己心有旁人。
“公主,我们南夷有句古话,所梦皆虚妄,梦到的都是相反的。
”
“我不骗你,从前我的确心属她人,可如今与公主相处,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
萧桓说着,拉过尉兰意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
他看着她的眼,看着那双从初见就再没忘记过的琥珀色眸子,一字一顿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