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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光子郎的回忆录》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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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子郎的回忆录(六) 相关人物介绍: 全作核心人物: 泉光子郎(11→12):第三代被选召者。

    与武之内空渐渐演变成情敌的关系。

     八神光(9→10):第三代被选召者,八神太一的妹妹,性格温柔坚强。

    对哥哥似乎有着特别的情感。

     被选召者: 菅谷正良(14→15):第二代被选召者,稳重友善,是值得众人依赖的前辈。

     八神太一(12→13):第三代被选召者。

    同光子郎和阿空关系很好,三人组成了“御台场小分队”。

    具有火一样的热情和作为领袖的潜质,但在情感上不怎么成熟。

     武之内空(12→13):第三代被选召者,与太一同为足球队主力。

    因为数码世界的冒险而对太一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在升学的过程中面对着两样头痛之事:家庭与爱人。

     石田大和(12→13):第三代被选召者。

    性格冷酷暴躁,但其实也很温柔。

     太刀川美美(11→12):第三代被选召者,光子郎的同班同学。

    对光子郎很有好感,这令光子郎感到困扰。

     井上京(10→11):第四代被选召者,总和同期被选召者大辅吵闹。

     本宫大辅(9→10):第四代被选召者,除了京子其他人还不知道他是被选召者。

     这篇章献给那萌动的年纪。

    给消逝的御台场小分队。

     原本我没想在这簿回忆录中加入有关感情的书写。

    但小岳一上来就跟我说,最好把相关的感情故事写进去。

    虽说这簿回忆录写到现在,越来越往“让大众对数码世界多一个了解的窗口”的方向去了,但我其实也会觉得【故事里的人】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当你在写价值观的时候也就不可能避开情感,坂田浩和白石彻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下的数码世界,人类作为【守望者】依然算是【主宰级】的存在。

    也就是说,数码世界的未来总归有很大一部分都染入了人文的色彩。

    贤君还有小岳一路走来也是沿着“三重命题”而成为了现在的样子的。

    小岳说,数码世界的历史“本质”,或许正是这“三重命题”也说不定呢。

    不很想赞同他的说法,但也不好轻易地否认就是了。

     暑期转眼过去了。

    说实话,魔鬼兽事件造成的影响还是超出了监察者的预料。

    大量警员的死亡,东京市网络在最后几天近乎瘫痪,多处毁损的昂贵建筑以及最后被破坏的网络安全中心,这让政府方面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像先前“夏令营小组失踪事件”“日本小学生失踪事件”那样只委派少量警察调查了。

    所幸我们这些数码兽的人类搭档,竟然没有一个被警方叫去问话。

    这之中大概少不了监察者的协助吧。

    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在魔鬼兽事件之后,监察者就必定会更加密切地同政府的人打交道了。

    算上96年的光丘骚乱和99年的吸血魔兽事件,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本来正良在魔鬼兽事件结束后打算回到数码世界继续那尚未结束的第一次千年兽战役的。

    但玄内老人似乎阻止了他。

    正良还同我们五个后辈冷静地回顾了一下魔鬼兽事件中大家的表现。

    大家都觉得有几场战斗是可以把城市的损失降得更小一些的,但当时大家的心思全都放在怎样灭杀地狱兽上了,对城市资产的顾忌少了很多。

    讨论的时候大家达成一致,认为“让本欲被保护的东西毁损,这本身就不能算作守护”。

    当然这并不绝对,前提自然就是给“毁损”确定一个大概的指标咯。

    总之,经历过吸血魔兽事件和魔鬼兽事件后的大家自然是更稳重了一些。

     大伙的数码兽又被送回了现实世界。

    空呢,因为危机的解除,不得不回到家中。

    这次太一实在忍不下去了,跟着空就来到了她家门口。

    令我有些意外但其实没那么意外的是,空对太一的做法很直接地表达了不满。

     “太一,你别再添乱了好不好。

    ” 空是这样说的。

    我下意识觉得太一跟来会让她很欣慰呢。

    但我是真的没想到空会使用这么糟糕的表达。

    就算她喜欢太一也不至于说这种没头没尾的话吧,太一的性格她又不是不了解。

     果然两个人为了空的这句话在空的家门前吵起来,幸好这时候空的母亲还没有下班。

     “就算你杀了淑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走廊里静静的,除了他们俩就是呆站在一旁的我和小光。

    上次太一说空是大笨蛋的时候我就没有试图规劝或怎样,表面上是我在思考太一所说的话,实则是【回避】啊。

    喜欢的人和喜欢喜欢的人之间的吵架,不管怎么想都不会有想参与进去的念头的。

    我不好拜托小光去劝架。

    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小光站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

     小光小声地对那个和她并排同向站着的我说道: “让他们吵吧。

    这是他们自己的事。

    ” 但是,在空的这句话之前,太一并没说什么“杀了淑子”之类的话。

    “杀”这个词是空主动说出来的,这就可见她甚至动过杀死亲生母亲的念头。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和太一都大骇。

    小光则没有这种反应。

    我想也许是她比较迟钝——事实上怎可能呢。

     空这话显然还有一重意思。

    虽然她想过要杀死母亲,但她觉得“这没有意义”。

    或者说,归根结底她不觉得赢得她和母亲的争斗就会怎样。

     “空,你是怎样想的?” 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其实我和太一都能感觉得到,空母亲对她的权威正在一步步地瓦解,而且因为我们两家的存在,空的母亲基本上没法儿很好地控制空。

    按说这种情况下,空的母亲很可能会选择退让——不过她要是个非常执着的人就另当别论。

    从目前来看,空的母亲的确是执着的性格,但我们好像没有从空的表现发现出她对这种执着的畏惧,甚至连对这种执着的战意也不是很强。

    我在想,她和母亲之间的争斗是否进行到了新的阶段。

     空哭着说了有关她家的事。

    她在我们三人面前没什么心防可言,所以说时的感情也相当真诚。

    空说因为父亲不在了,所以武之内淑子就很希望她能支撑起武之内家这一支的未来。

    武之内淑子是小有名气的花道师,她觉得空继承这手艺是理所应当,所以一向厌恶她爱好足球这种看起来像是男孩子才做的运动。

    一开始两个人还算调和,空也自幼同时学习着花道。

    但淑子对空每日学习花道时间的要求越来越高,渐渐地和足球社的训练产生了冲突。

    空和母亲的矛盾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这矛盾其实是小矛盾,显然还不至于到想到要杀了对方的程度。

     可是前一年的暑假,空突然就多了一重“被选召者”的身份。

    从淑子依然允许空参与魔鬼兽事件的解决来看,她大概还是很有社会责任感的。

    不过这重身份显然在她眼中也会妨碍她“继承家业”。

     空说她不想继承家业,所以她说她最能理解那些坏孩子。

    空还说,“两种家业她都不想继承”。

    她不想继承那个不存在她记忆中的所谓的“武之内家族的某个男性”的“事业”,也不想继承她这些年来并不喜欢的所谓的“花道的工技之业”。

     可是第二次冒险结束的时候,丈的选择让她迷失了。

    丈走得比较坚决。

    他又回到那个安定的升学的“没有计划之外的存在的”世界中去了。

    空说她觉得自己很像他,在确定了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之后却没有发现自己喜欢的东西。

    足球只是一项爱好,并不是她想要作为职业的技术。

     ——当然,空和丈可是真的不像。

    丈骨子里就是个怯懦者,但空在任何时候都筋壮骨强——至少在那时还是这样的。

     空没有职业理想,也未曾规划过自己的未来。

    这才是她最痛苦的根源。

    她说如果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有什么选择的话,就不会离家出走了。

    那么想离家出走就是因为根本就不知道要做什么啊。

    拒绝了一个自己不想要的世界,却不能为自己创造一个想要的世界,这是何等的悲哀。

     太一渐渐从刚刚的争吵中恢复了些许冷静,摸着后脑说你的徽章是爱心,那你可以考虑做点和爱心有关的职业嘛。

     “但我所做的真的可以称之为是‘爱心’吗?” 这依然是参与了第二次大冒险才会有的疑问。

    正义的定义被模糊了,大家都不怎么敢再想当然地把自己看作是正义的一方。

     其实太一说的并不解决问题。

    我想太一说的这个空一定也想过。

    于是我突然对太一说,你有什么未来想做的事吗? 在当时,我是没有的。

    所以我也就默认了“大家都没有”,想以此安慰空,这种事还为时过早。

     但太一却来了神采,马上说,“我啊,我想做两个世界之间的外交官。

    ” 这时的太一仍然是乐观主义的。

     空让我们三个先回去。

    她说,她觉得并不是协调好了她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就什么都好了,她也多少能明白母亲的苦衷,但她就是不喜欢她母亲。

     对太一和空来说,小学只剩下最后两个学期了。

    太一平日里还是无忧无虑地踢着足球,空也还是常来看他。

    但自上次空对我们三人的哭诉之后我们也就没再听她提过有关她家的事。

    她和她母亲的斗争也没人知道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太一和我都问过不止一次,但空每次都淡淡地说“算啦,不提这个”。

     然后,空的各项成绩突然间就变得特别好。

    六年级的第二个学期末考试,她的每项科目都拿到了将近满分。

    我想可能是她和母亲达成了某种约定,要是她能靠自己走出来某条路的话就不要她母亲跟她废话之类的。

     临近他们俩的毕业,我找上了空单独谈话。

    空说,我就知道会有这天的。

     我向空宣战了。

     “我知道。

    但光子郎……你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 “其实我自己也没完全弄懂对太一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我知道那一天早晚将要来临。

    空,你也早晚有一天不得不承认,御台场小分队这样美好的关系,只能停留在那个年纪的。

    ” “唔……” “你要和太一考同一所国中对吧?我也会去那里的,等着我!” “嘶……我以为光子郎不是那种主动的类型来着。

    ” “阿空你也不是对吧?” “因为喜欢的人而改变。

    ” “因为喜欢的人而改变。

    ” 两人相视一笑,并且友善地握了手。

     空说,她没有想到我对太一到了“那样的程度”,又是“那样的名正言顺”,到了“令我想要退缩的程度”。

     我们握了手。

    今后至少也还会是前朋友的。

     只是这样的话还不能说御台场小分队就宣告解散了。

     我的敌人不是空,空的敌人也不是我。

    我们的敌人也不是小光。

     我们的敌人是太一。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我的梦里就常常出现太一。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开始怀疑玄内,在听说了“恒常性”那样的存在之后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念,我觉得太一正是能成为两个世界的救世主的人。

    虽然他看起来比不上大田前辈和正良,但我就是有这种信心。

    至少他强过同龄的麦可和比他更大的丈。

     梦里的太一笑着看着我,我们相向站在一条周遭都是阴影的光路上。

    太一的两只手向我伸来,那是一对渴望的双手。

    他的眼里闪着一种特别的兴奋,好像和冒险时的兴奋完全不同。

    我感到他每根肌肉丝的物理构成都像他一样那么地渴望了解我,了解我的全部,了解我的心意,…… 了解我的身体。

     我发觉我控制不住地在教室靠窗的位置向窗外望去,看太一踢足球。

    很想靠近他,想要增加和他相处的时光。

    暑假时在太一家里一起学习,我在想我和小光也许都会觉得对方也许会有些碍眼。

    我还幻想过是否有一天我和空会联手对付小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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