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37章

首页
、我的丈夫、我的恋人和我自己。

    在那年夏天巧遇的几周,我们的人生几乎未受影响,却跨越到时间静止、天堂降临人间的彼岸,得到从降生以来神注定要赐给我们的那一份。

    我们别开眼。

    除了这件事,我们无所不谈。

    但我们始终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说更确认了这一点。

    我们已经找到星星,你和我。

    而这是绝无仅有的一次恩赐。

     去年夏天他总算真的回来了。

    他从罗马要去门顿,途中路经来访。

    他搭出租车顺林荫车道而来,车子停在和二十年前差不多的地方。

    他带着笔记本电脑、一只运动粗呢大提袋和一个用缎带包装显然是礼物的大盒子跳出来。

    “这是送你母亲的。

    ”他察觉我的眼光时说道。

    “最好告诉她里面装了什么。

    ”我帮他把东西放在门厅后立刻说:“她怀疑每个人。

    ”他了解。

    这事令他感伤。

     “老房间?”我问。

     “老房间。

    ”他确认,尽管我们已经通过电子邮件安排好一切。

     “那么就住老房间吧。

    ” 我不急着跟他上楼,看见玛法尔达和曼弗雷迪一听到他搭出租车抵达,就从厨房里拖着脚步走出来欢迎他,我松了一口气。

    他们轻挑的拥抱和吻,卸除了一些我知道一旦他在我家住下来我会有的不自在。

    我希望他们过度兴奋的欢迎能持续到他在这里的第一个钟头。

    什么都好,只求能避免我们面对面坐下来喝咖啡,终于说出无可避免的那四个字:二十年了。

     我们把他的东西留在门厅,希望曼弗雷迪趁奥利弗和我很快绕屋子一圈时,把东西搬上楼。

    “我相信你一定急着想看吧。

    ”我会这么说,指的是花园、栏杆、海景。

    好不容易走到游泳池后面,回到落地窗边放着旧钢琴的客厅,最后回到门厅,发现他的东西真的拿上楼了。

    我可能希望他明白,自从他上次来过之后,一切都没有改变,天堂的门阶依然在那儿,通往海边那扇歪斜的门依旧吱嘎作响,世界仍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只是少了薇米妮、安喀斯和父亲。

    这是我想摆出来的欢迎姿势。

    但我也希望他了解现在没必要叙旧。

    我们在少了彼此陪伴的状况下走过、也经历太多,彼此没有任何共有的基础。

    或许我希望他感觉到失去和悲伤的刺痛。

    但到头来,或许经由妥协,我断定最简单的办法是表示我什么都没忘。

    我提议带他去那块仍然和二十年前带他去时一样酷热、一样正在休耕的空地。

    我还没说完,他抢白道:“去过了,已完成。

    ”那是他告诉我他也没忘的方式。

    “或许你宁可赶快去一趟银行。

    ”他爆笑出来。

    “我敢跟你打赌,他们一直没关掉我的户头。

    ”“如果有时间,而且你愿意的话,我带你去钟塔。

    我知道你从来没上去过。

    ” “死也要看?” 我对他报以微笑。

    他记得我们给钟塔起的名字。

     来到俯瞰眼前一大片海的院子,我站在旁边,看他倚着栏杆眺望海湾。

     属于他的那块岩石在我们脚下,那是他晚上独坐,以及和薇米妮一起消磨整个下午的地方。

     “她如果还在,现在已经三十岁了。

    ”他说。

     “我知道。

    ” “她每天写信给我。

    每一天。

    ” 他看着他们的地方。

    我记得他们是怎么一起手牵手一路往下蹦蹦跳跳到岸边。

     “然后有一天她不再写,我就知道了。

    我就是知道。

    我把她的信全留着。

    ” 我若有所失地看着他。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章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