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帮他敲开那两颗蛋的蛋壳后,才为其他人上菜。
你想再吃一个吗?有些人喜欢吃好几个,玛法尔达问他。
不,两颗就够了,他回答,接着转向我父母补充道:“我了解我自己。
如果我吃三颗,我就会想要第四颗,或者更多。
”我从来没听过他那个年纪的人说“我了解我自己”。
这有点吓到了我。
但他老早就赢得了玛法尔达的好感,就在他抵达的第三天早晨,玛法尔达问他早上要不要果汁而他说要的时候。
他可能以为是橙汁或葡萄柚汁,结果拿到的却是满满一大杯的浓稠杏汁。
他从来没喝过杏汁。
玛法尔达手拿托盘贴着围裙,站在他对面想看清他一饮而尽后的反应。
起初他没说什么。
接着,或许想都没想,他顺了顺嘴。
玛法尔达乐坏了。
我母亲不敢相信,一个在世界知名大学教书的人竟在大口喝光杏汁之后顺嘴。
从那天起,每天早上总有一杯那个东西等着他。
他很疑惑在我家果园里竟然就长了一棵杏树。
黄昏之前,家里没事可做的时候,玛法尔达常要他带着篮子爬上梯子,摘她所谓“几乎羞红了脸”的果子。
他会用意大利文开玩笑,挑出一颗来问“这颗羞红脸了吗?”玛法尔达会说:“还没。
这颗还太年轻。
年轻的不害臊,上了年纪才知道害臊。
”
我永远无法忘记这一幕:我坐在我那张桌边看他穿着红色泳裤爬上小梯子,慢条斯理地挑出熟透了的杏。
他提着柳条篮,穿着布面平底凉鞋、宽衬衫、涂着防晒乳液,在回厨房的路上捡一颗很大的丢给我,说声“给你的。
”就跟他从球网对面把网球扔给我,说声“该你发球”时没什么两样。
当然,他不可能知道我几分钟前在想些什么,但杏那圆润、中间一道凹弧的形状,让我想起他爬上树干伸手摘杏时,那紧实圆润的臀部与果子的颜色和形状彼此呼应。
触摸那颗杏就像触摸他,他永远不会知道。
就像卖报纸给我们,任我们整夜遐想的人也不知道,他们脸上某个特定的表情变化,或裸露肩膀上晒出的褐色肌肤,给予了我们独处时的无穷乐趣。
“给你的”和“回头再说”、“拿去”、“接着”一样,都有种即兴不拘礼节的感觉,提醒着我:比起他热情奔放、随性所至的一切,我的欲望是多么曲曲折折、遮遮掩掩。
他绝对想不到他把杏放到我手心里,其实是让我抚着他的臀;咬果子的同时,我也在咬他身上那个从未晒过太阳、一定特别白皙的部位――还有他的“杏器”?,如果我敢那么放肆的话。
<em>?</em><em>作者玩了一个文字游戏,晒太阳</em><em>(apricate)</em><em>和杏</em><em>(apricot)</em><em>拼法类似,接着又把</em><em>apricot</em><em>的字尾代换成阴茎</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