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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啊。
符晓低头看着一身狼狈的自己,慢慢道:“韩秋,我是真的喜欢你了啊。
”
有这个前提在,你把我变得不冷静的事儿,我就可以不和你计较,但回来的时候,你一定要给我一个绝对合理的解释。
符晓侧身,在柱子上靠了一会儿,直起身体往门诊走。
不巧,她只晚了五分钟,诊室里就已经没人了。
再想找这个医生,得约后天的号,她周三只出诊半天。
符晓坐在门口叹气。
今天这两个多小时,她算是把前半辈子没丢的人一次性丢完了,感觉么……
符晓抬起手,摸了摸还不那么平静的心跳。
感觉也不是太难接受。
毕竟,她的心是头一次为谁跳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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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晓来来回回折腾一上午,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去卫生间里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出来医院外面吃饭。
饭点人多,做得慢。
符晓无聊地点着手机,心想,如果吃完饭韩秋还是不联系她,她就主动采取措施——远程查她的行车记录。
————
韩秋对符晓的决定一无所知,她还在庄文茵家里——大门敞开着,客厅里一片狼藉,能砸的东西全被庄文茵的丈夫刘全驹砸了,一样没留。
庄文茵坐在沙发上低泣,她的脸上、头上、身上,到处是被刘全驹打出来的伤,几乎没有一处完好。
她今天说了很多话,很乱,韩秋正独自靠在阳台的门边整理。
庄文茵依然说她当年会回国结婚是被家里人逼的,但理由不再是伦理道德,世俗眼光,而是她母亲生病了需要换肾,却迟迟排不到,所以,当有人有办法帮助他们解决困难的时候,她父母就毫不犹豫地把她推了出去。
那个人是韩云谏,韩秋的父亲,为了让她知错回头,用一个没有被登记到移植平台,不必服从平台分配的肾,换庄文茵和她分手嫁人。
婚后,庄文茵不让刘全驹碰,很快就露出了破绽。
刘全驹以此要挟韩云谏,如果不给钱,就公开韩家长女是同性恋的事实。
往后多年,他一边拿着韩云谏给的钱挥霍,一边靠殴打庄文茵,来发泄自己被骗婚的不满,甚至教儿子刘煜骂自己的亲生母亲不知廉耻。
庄文茵忍无可忍,和刘全驹提出离婚。
离婚等于断刘全驹的财路,他怎么可能答应,不止对庄文茵大打出手,还惊动了韩云谏。
庄文茵给韩秋打的那个电话就是韩云谏来这里之后授意的。
庄文茵说:“小秋,如果你不回来,我这辈子应该也就这样了,可你偏偏回来了,还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一秒都忍受不了现在的生活。
我要离婚。
”
韩秋看着窗外,平静地说:“那是你的事。
”
庄文茵不可思议,“小秋!你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可以这样跟我说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