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
傅时卿却轻轻地笑了一下,两指夹了枚筹码,拉过她的掌心放上。
在南夏愣怔的片刻功夫,他又替她合上了手:“试试手气。
”
“我今天的手气很差,如果输了呢?”
“输了算我的。
”傅时卿漫不经心地说,“赢了你全部拿走。
”
南夏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又想耍我啊?”
傅时卿说,像开玩笑的语气:“看你一个人孤零零地站这儿,输得太惨了,于心不忍了。
”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偏见,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傅时卿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拿了一沓筹码,扔到黑□□域,一面跟她说:“老夫老妻了,还怕我坑你啊?”
南夏没说话。
傅时卿回头看她:“难道是因为舒彦那个臭小子?”
南夏还是没说话。
傅时卿也没计较,只是很轻地哼了一声:“你还挺在意他的。
”
南夏说:“他就是个小孩子,你跟他过不去干什么?”
“解决点小事情,放心,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
南夏松了口气。
这人有时虽然行事不讲情面,但还是言出必行的,至少,她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他这号人还有出尔反尔的事儿。
南夏是个要么不问,有问题就要盘根究底的人:“还有件事儿,想问你。
”
傅时卿笑看了她一眼,声音竟然难得地低柔:“问吧。
”
南夏被煞到了,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她忽然觉得,他还是不要真心笑地好,之前的面无表情和冷笑都比这个笑容让她来得适应。
再联想他对她的照顾,对她那些包容和好,其实,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酷,做事挺有原则的。
不然,童别、宋飞他们也不会对他那么忠心,是不?
“那个女秘书……”
“辞了。
”傅时卿说,“没意见了吧?”
南夏说:“以后不准用‘女’秘书。
”
傅时卿笑,眼底是包容的宠溺:“好好好,以后不用女秘书。
”
“开始吧。
”她转头对那荷官说。
要换了旁人,是不会等客人开口再开场的,可他是傅时卿。
之前那荷官一直都是很淡然的,此刻竟对他微微颔首:“好的,先生。
”
□□推动了,指针再一次飞快地旋转起来。
虽然不是自己的钱,南夏还是忍不住屏住呼吸,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指针,连他靠过来都没有察觉到。
等她意识到时,他在她耳边问她:“你觉得我们会赢吗?”
他鼻息间的热气拂过她的耳畔,有些瘙痒。
南夏不喜欢这种感觉,把头侧开,很煞风景地说:“我要是知道,就把把赢了。
”
傅时卿轻笑,不知是笑她的实诚,还是笑她的直率烂漫。
南夏跟他也算亲密了,可还是不大自在大庭广众下被他这么看着,抓了把筹码就叠在了掌心里。
指针停了,不偏不倚停在红□□域,几乎都没怎么偏移。
南夏乐了,猛地一拍手:“你输了!”
本想嘲他两句,回头却见他微笑自若地望着自己,反倒弄得她不好意思起来了。
她低头甩了甩筹码,说:“还要继续吗?您今个儿的运气,好像不大好啊?”
“别人赌钱,是为了赢钱,可我不是。
”
南夏抬头:“……那是为了什么?”
他把手里剩下的一叠筹码在她面前扬了扬,随手扔到桌上——还是黑□□域:“千金难买我高兴。
”
“……”
这一次,□□还是停在红色指针上。
之后他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