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替他做得非常妥帖,而且不避嫌疑,不辞劳苦。
凡是仙赐身上的事情,她没有一件不干,没有一事不做得完善。
仙赐本是一个质直无伪的人,因感她前恩,自然好好对待。
而从孙杰夫妇看来,却又各有见解。
孙杰见仙赐不愿娶妇,偏喜和三姐谈笑,只当他是不愿娶伯皋之女,想娶三姐为妻,特托修道以示意。
那对于伯皋家虽然无言可说,究竟可以止他出家之念,因此于不幸之中还认为一件大幸之事。
他既存着这种念头,不但不恨三姐的轻佻,反有意促成二人的交好。
常常用些双关语言挑逗三姐。
三姐对之,也似解似昧,一味和他敷衍。
至罗圆心中,却早瞧透儿子不是那种好色贪淫的人。
而认为三姐贪慕荣华,有心自媒,因此十分鄙薄她,也用冷言冷语讥笑她,打动她,望她知难而退。
偏这三姐十分厚皮,管他怎样讥讪,还是天天过来,和仙赐缠个不清。
仙赐对她却始终是不即不离的神气。
这倒弄得孙杰糊里糊涂、莫名其妙起来!这天,他实在忍不住了,竟瞒着罗圆把三姐请去,问她可愿意作自己媳妇?三姐一口答应。
孙杰大喜。
仙赐屡次要求出家,近来天天关门闭户的做什么炼气工夫。
老汉只此一子,实在不愿他丢了现成富贵,却去访道求仙。
因此拜托三姐好好劝导劝导。
看他和三姐情爱最深,也最听三姐的话,三姐又肯委屈作我家媳妇,那是最好的事。
只要从此能使仙赐回心转意,老汉自有方法和伯亲家那边商量退婚的办法。
将来也决不委屈三姐的。
三姐儿听了这话,倒也面不红,心不跳,从从容容地说道:“贱妾仰慕公子之才,又承公子不弃,极愿充公子姬侍,替大人劝导公子。
但伯大夫的女公子订亲在先,如何可以退婚,待贱妾劝好公子,得他心回意转,然后迎娶未迟。
”孙杰听了,更加喜悦。
从此暗暗留心他们的举动。
日复一日,见三姐仍无什么动作,仙赐照旧做他炼气的日课,心中兀自奇怪。
正想催三姐一次,打算如何措辞,背着双手,在廊下踱来走去的有个把时辰,灯光之下,忽见三姐趋入仙赐房中去了。
孙杰见三姐深夜至来,并不打量她从哪里进来,只当今晚好事可成,心中大为宽慰。
他便蹑手蹑脚的立近他们窗口,窃听他们如何举动。
等了一回,没甚声息,忍不住用舌尖舔湿纸窗,向内一望,不觉又笑又气。
原来仙赐正坐在一个蒲团上,闭目静气地做他的功课。
三姐却立在一旁,做出种种顽皮的样子,忽而屈体俯身;忽而纵来跃去,只在仙赐左右前后不离方寸的地方。
好笑那仙赐先是一无所见,自顾做他的课程。
一回儿课程完了,睁开眼睛一瞧,恰巧三姐学着童子拜见观音的神气,蹲在他面前,却仰起头,朝他微笑。
神情非常妩媚,非常妖冶。
窗外的孙杰不觉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才有些意思,两眼怔怔地瞧着仙赐如何对付。
只见他睁大了眼珠,并没露出惊惶的样子,只慢慢地问了一声:“怎么三姐你又来了?”三姐见问,越发把身子一挪,挪近寸许,一张可喜可嗔的面孔,差不多已贴住仙赐的腰下,却笑嘻嘻答道:“这么说我不该来么?”仙赐又摇摇头,正容说道:“来是应该来,就不该在这个时候来。
三姐聪明规矩,难道连个男女嫌疑也不晓得避忌吗?”三姐听了,越发把身子扭得软绵绵的发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