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被苏元氏吼动,动起手来却完全没起到阻拦作用。
花瓣树叶这种东西随处可见,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丸子身形飘逸灵动,都不必亲手去折枝。
雄浑的内力震动树叶,漂浮空中,丸子两手一挥,那树叶便如同漫天的利刃雨铺天盖地而下。
一大批人,至少五十来人。
全被丸子的树叶利刃雨给割得体无完肤。
直到丸子停下攻击,苏家人仿佛通通死了一遍似的,腿软脚软站不起来。
有的裙摆前后都是一大滩的水渍,尿骚气都冒出来。
丸子轻飘飘地落在这群人正前方的树枝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群吓傻的人:“这次放过你们,小惩大诫,给你们一个教训。
往后再敢动坏心思,相信我,我必定会去屠你苏氏满门。
我傅红雪可不是姑母姑父他们那种正派人,惹恼了我,我便说到做到!”
苏元氏漂亮的脸蛋上全是血痕,若用苏元氏的话,这便已经是毁容了。
可此时她软瘫在地上全无方才指着傅氏鼻子骂的架势,捂着脸想哭又不敢哭出声,惊悚地看着丸子。
“滚!”
一个字落地,所有人拔腿就跑。
一场风波迅速解决,苏家人经此一遭,想必往后可以消停了。
不消停也没关系,丸子可以亲自去苏家让他们消停。
毕竟摘几朵花折几枝树叶的事儿,再简单不过。
不知何时被扶着躲在大门石狮子后面的苏婉莹目睹了一切,吓得魂飞魄散。
她脸上还包着布巾子,自从脸歪了她便再没有露过脸。
平日里都藏着脸,生怕被人瞧见了嘲笑她。
原本苏婉莹是打算出来再添一把火的,可此情此景,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生一丁点声响。
丸子若有似无地往石狮子后面飘了一眼,苏婉莹被她这一眼吓得满地找地缝。
丸子却嗤笑了一声,抬腿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姗姗来迟的叶知寒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便不见了丸子的踪迹。
叶知寒这几日心绪十分复杂,或者该说,十分的恶心反胃。
原本丸子没提出苏婉莹猥.亵他这个说法之前,他只是觉得苏婉莹做法不妥,有些冲动天真且拎不清。
且因为这个女子缠人又好哭,整日里以泪相逼十分烦人,叶知寒都不愿意想起这个人的存在。
但被丸子戳破了猥.亵的实质,叶知寒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侮辱。
说不出什么感受,就是那种黏在皮肤上挥之不去的膈应感,叫他一想起来便头皮发麻,无法释怀。
事实上,叶知寒是知自己相貌出众的。
半年前与傅红雪一起下山,他便感受到了狂蜂浪蝶的喜爱。
只是叶知寒只知自己相貌比一般人出众,却没有觉得自己相貌出众到会招来女子猥亵他的觉悟。
反复回想了山崖地下那将近半个月的日子,这一直是他不愿意回想的事情。
但此时被丸子点醒过以后,他越想越觉得苏婉莹当时的举动是猥.亵。
否则他不过是高热几天,用得着苏婉莹每夜脱光了塞进他怀中来吗?就算彼此取暖,用得着将他的亵衣裤都脱掉吗?
苏婉莹这个女人不能细究,粗略看的时候天真善良不通人情世故,细究之下就变成了自私自利不要脸皮。
没有人跟叶知寒去说,他觉察不出不妥。
细细分析了,便处处叫人膈应难受。
瞥了一眼石狮子后面猫着不敢动的人,叶知寒心里闷得像吞了重锤。
就这,是他明媒正娶娶回家的妻。
无数次回想到这件事,每每都让叶知寒感觉到窒息。
打心底的话说,叶知寒对苏婉莹不是没有怜惜和潜意识里的好感。
他心里虽爱着傅红雪没错,自小到大的情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