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石桌石椅,给人一种“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感觉。
这是春天,杜鹃花花红似锦,含笑花清香馥郁,各种不同颜色的玫瑰正争奇斗艳。
珮青呆了呆,梦轩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满园阳光和满园花香使珮青那样沉迷,她做梦般沿着石板路走到正房门口,梦轩已一声不响地打开了那两扇落地的玻璃门。
珮青完全眩惑了。
玻璃门内是一间小客厅,安放着简简单单的三件头的小沙发,全是浅紫色,沙发上陈列着紫色缎子的靠垫,小茶几上,一瓶紫色的木槿花,窗子上静静地垂着紫色软绸的窗帘,一屋子的紫色,不真实得像个梦。
推开卧室的门,珮青看到另外一屋子的紫,紫色的床罩,紫色的窗纱,紫色的台灯,紫色的地毯,紫色玫瑰花的墙纸。
打开壁橱,里面挂满了新制的衣裳,全是深深浅浅的紫色,包括旗袍、洋装、衬衫、长裤、裙子和风衣!珮青不信任地睁大了眼睛,四面张望着,然后,她站在卧室的中间,愣愣地看着梦轩,口吃地说:
“为——为——为什么你——你——弄这些?”
她那样子仿佛是被吓住了,并不像梦轩所想象的那么开心,梦轩也有些吃惊,她不高兴了?什么地方损伤了她易感的神经?
“怎么?你不喜欢吗?”他担心地问。
“喜欢。
只是,你——你——为什么这样弄?”
“你不是最爱紫色吗?你不是一朵小菱角花吗?你不是我的紫贝壳吗?”
她不语,慢慢地垂下了睫毛,接着,两颗晶莹的大泪珠就从眼眶里落了出来,沿着苍白得像大理石般的面颊上滚落下去了。
她的鼻子轻轻地抽着气,新的泪珠又涌了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在衣襟上面。
梦轩被吓呆了,拥着她的肩膀,他急急地说:
“你怎么了?珮青?我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那是因为我不懂,你告诉我,别伤心,好吗?”
透过那层朦胧的泪雾,珮青注视着梦轩,终于转过身子,扑进他的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说: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你——你不怕把我宠坏?”
梦轩的心脏收紧了,捧起珮青的脸,他深深深深地凝视她,这小小的、易感的人哪!用手帕轻轻地拭去了她颊上的泪痕,他动容地说:
“你不知道,珮青,布置这一切也是我的快乐,只要你高兴,我也就满足了,你懂吗?珮青?我是那么那么地爱你!”
珮青的眼泪又涌了出来,知道过分的感动和刺激对珮青都不适宜,梦轩提起了精神,故作轻快地笑着说:
“喏喏,又要哭了!把眼泪擦干吧,你不知道你哭起来像什么?鼻子皱皱的,就像一只小猫!来来,你还没有把这房子看完呢!你喜欢这梳妆台吗?这椭圆的镜子不是很美吗?还有一间小书房和餐厅,采,我们继续看吧!”
了解了梦轩的用意,珮青拭去了泪痕,含羞带怯地微笑了。
梦轩拉着她的手,带她参观了每个房间,以及厨房浴室,和吴妈的小房间。
房子建筑在山坡上,因此,可以从窗子里直接看到碧潭,一波如镜,疏疏落落地散布着几只游艇,一切都美得如诗如画。
回到客厅里,他们并坐在沙发中,吴妈已经善解人意地烧了开水,捧上两杯香片茶,然后,对他们怜爱地一笑,就悄悄地出去了,她要去新店镇上买些菜和米来,为她的小姐和男主人做一顿丰盛的午餐。
这儿,梦轩握着珮青的手,静静地注视着她。
出院的兴奋已经过去了,反倒有千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