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洗了。
世界忙完这一切,才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到林晚说涵哥松口了,马上就会有消息,他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涵哥是个有分寸的人,既然他都决定摊牌,这个事情也许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严重。
况且老爹平时做生意行得正走得直,贿/赂这种事情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世界这样一分析,焦虑顿时好了大半。
他去洗手间洗了手刷了牙,又胡乱洗了把脸。
镜子中的自己,满脸的胡茬加厚重的黑眼圈,看起来好像老了十岁。
可是一想到今早在车库拿胡子扎小乌龟,他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咯咯笑的样子,世界忽然舍不得刮胡子了。
罢了,洁癖狂也有打盹的时候,世界安慰着自己,把已经拿起的剃须刀又放了回去。
世界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小乌龟的睡颜也像他的人一样,安静,恬淡。
正午的阳光从窗户外/射进来,映得他脸上细细的绒毛好像在泛金光。
他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瓷娃娃。
世界拉了窗帘,房间一下子暗了很多。
归野的睫毛眨了一下,微不可见。
世界见小乌龟就穿着临走之前他给换的毛衣睡了,手里还握着一根红笔,床上散落着一堆画满了记号和笔记的资料。
靠,学霸就是学霸,受了伤还分分钟看完这一堆文献,世界顿时觉得自己再次受到了碾压。
他轻轻地把笔从小乌龟手中抽走放在床头柜上,又拿了自己床上的毛毯给他仔细地盖上了。
这两天一直都在东奔西跑,其实也没怎么真正地照顾小乌龟,连一日三餐这种基本的,都经常亏欠。
世界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小乌龟的睡颜。
这样近距离地看小乌龟,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今天的小乌龟,看着与往常有些不太一样。
世界最喜欢看小乌龟的睫毛,浓密纤长,比女生的还要好看,眨眼的时候忽闪忽闪的,像一把小扇子。
今天他的睫毛却湿湿的,好像沾了一层露水。
他这是,哭过了吗......肯定是又回忆起了那天的场景,还心有余悸吧。
世界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湿了水的棉花,沉到了海底。
他理了理小乌龟额前几缕有些乱的头发,忽然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吻了他的睫毛。
冰凉的触感,加上淡淡的咸味,真的是小乌龟的眼泪。
小乌龟还是睡得直挺挺地没有动,世界胆子更大了些,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温热的触感,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
“可口”,世界脑海中忽然浮现这个词。
小乌龟,果然吃着比想象中味道更好。
归野的右手紧紧捏着床单,控制着自己不要颤抖,可是呼吸起伏却越来越明显。
他原以为世界就是给他整理一下头发,自己忍一下不要动就好了。
结果忽然两片温热的东西落到自己的眼睛上,湿湿滑滑的触感差点让他尖叫起来,还以为是什么软体虫子掉在了脸上。
然后蓦地他的嘴唇就被世界侵占了,带着牙膏清新的味道和世界身上独有的气息。
他的吻一开始温热而又细腻地停留在小乌龟的唇/瓣上,见小乌龟睡得死死地毫无反应,用舌头抵开了他的牙,长驱直入地攻入口腔深处吸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