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下令全城搜捕”
听闻死人,死者还是个孩子。
孟澜念了句阿弥陀佛,心道凶手心肠该是如何歹毒,竟连一个九岁的孩子都下得去手,赶紧带上姜莺离开了药堂。
府衙门口,刘章齐已经晕过去一回,他精神恍惚不适合查案这才着人去请沅阳王过来。
刘章齐老来得子,平日宠的跟眼珠子似的,不想竟白发人送黑发人。
儿子的尸体已经盖上了,小小一条,见此情景周围百姓无不心酸落泪,对那黑心厨娘骂的更凶了。
王舒珩和袁束才到,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刘章齐见沅阳王眼泪掉的更凶,却听身侧一位面生的男子道:“知府大人的这差案子就交给我吧。
”
这名男子从未见过,王舒珩向刘章齐介绍:“这位是刑部吏司袁束。
”
刑部专管刑狱重案,刘章齐感激涕零,只觉抓住那黑心厨娘指日可待。
袁束拱手朝王舒珩作揖,状作玩笑道:“杀人查案乃刑部营生,沅阳王殿下这回可莫再让小人空手而归了。
”
“请便。
”王舒珩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圣上让袁束到临安查官商勾结一案,不想被王舒珩先揪出踪迹,等袁束反应过来时王舒珩已经结案上报。
范家勾结盐运使杨诏的事一传回汴京圣上的赏赐就到王府了,同时圣上不满袁束效率低下责罚三月俸禄。
这趟差事本是袁束的,他心有不甘没少酸言酸语,还向陛下请旨在临安多留几日说要将功赎罪。
王舒珩不会自降身价与袁束争,福泉却是个小心眼的。
说起来还是这位袁大人没本事,来临安半个月一点线索没找到,又好面子不肯求助王府,还是奏疏传至汴京才反应过来此事早已了结。
扪心自问,福泉觉得主子一点没做错。
辛辛苦苦查的案子难不成还要将功劳拱手相让不成?他越想越气,都是朝廷命官又不能当面给人难堪。
气头上,福泉突然就想起了那盒祛臭丸。
趁人不备,福泉往袁束腰间塞了一粒。
仵作来人将尸体抬回,这头袁束正在问话。
查案讲究证据,府衙男女老少皆被叫来。
王舒珩自认为没自己什么事,与刘章齐说一声打算要走,忽然闻到一股异味。
味道越来越大,不光王舒珩所有人都闻到了。
他素来喜洁净,从战场归来必沐浴,即便常年呆在军营也不代表能忍受异味。
周遭人人互相张望,想知道这股味道来自何处。
王舒珩再喜怒不于形色也微微蹙眉,恰好袁束发现什么朝众人走了过来。
随着袁束走近,味道愈发浓烈,众人捂住鼻子后退。
见此情景袁束才反应过来,那股臭味好像来源于他?
王舒珩退开数尺,头也不回离开府衙。
福泉离去前不忘捏着鼻子问:“袁大人,您究竟多少日不曾沐浴了?”
王舒珩从府衙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那股刺鼻的味道威力极大,回到王府似乎还能隐隐闻见。
沐浴过后天色渐暗,路过园子时偶然发现姜莺心心念念的那只兔子不见了。
王府下人没把兔子关进笼子,只用灌木围了一道篱笆。
这会天色暗淡,篱笆围起的院里空空如也。
王舒珩抬步照常去书房,拿了一本兵书来看。
那本兵书他极为喜欢,平日一拿起便舍不得放下,不知怎的今日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案几上滴漏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