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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戏喜红定计脱身 难浑然当真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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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见丈夫如此说,反将喜红骂了几句,喜红不敢再言。

     过了两日,顾裕丰见喜红与谭长真送荼去,他却跟在后面,窥其动静,果见谭长真挪住喜红的手,笑容可掏,说道:“妳这手儿如玉之白,似绵之软,真爱煞人也!”裕丰在外一闻此言,心中大怒,便要赶他出去,又想他曾屡次欲走,是我再三相留,今又逐他,显我不仁,不如写几句话儿贴在壁上,等他看见,他要知趣,定自然去,我只吩咐手下的人不必拦挡他,便是好主意。

    不表顾裕丰暗裹铺摆,又说谭长真次日坐到早饭后,不见喜红送茶送水,如是计已灵用,即走出来一望,见门上贴着一张纸帖儿,上写着四句话曰: 西风昼夜飞雪花,冷坐蒲团形影斜。

     休羡今朝手似玉,迥思曩昔身如蛙。

     谭长真看罢,笑了一笑,走进房内,见桌子上有笔墨,取笔在手,复出外来,向他纸帖上也写了四句话,写毕,入内收拾单行,一直跑出堂前,连叫了两声谢,无人答应,径出庄门向南而去。

    游了两年,始往北还,此是后话不表。

    又说顾家那些奴仆,因主人曾吩咐谭长真出来不须挡他,尽他自去。

    因此见谭长真出来,都各回避,待他走后,才报与主人得知。

    顾裕丰闻言,来在后面。

    见他原纸帖上添了四句话在尾后,你道那四句? 休言雪月与风花,心正岂愁形影斜。

     不说喜红手若玉,此身定作井中蛙。

     却说顾裕丰见了这四句话,方知谭长真调戏喜红是脱身之计也,磋叹不已。

    此话不讲,又表王玉阳自大魏村与众道友分离之后,游到房州地方。

    这房州北路有位官人姓姚名崇高,曾做过新安游府,因看淡世情,告职还乡,乐享田园。

    生平最是好道,见了出家人就如遇亲人一般,管他有修行无修行,都要谈叙一番。

    他附近有个『遇仙观”。

    观内住持也是道家,凡去来僧道,常在观里留宿。

    他曾预先嘱吩观主,凡有修行学好之人,必通知于我,观主应允过了。

     一天,来了一位不僧不道的修行人,自称有道之士,常在人前卖弄神通广大,说他有九十六岁,曾遇着张三丰数次,又会过吕洞宾几回,达摩是他师傅,济颠是他良朋,也会坐工一两天不倒单。

    那日来在遇仙观,说了些度人无量的话,观主听了入耳,问他姓名,他言号叫浑然子。

    观主即引他去见姚老爷,一见面,他就说和尚是色中饿鬼,道士是气中魔王,也成不了仙作不了佛,要像他这个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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