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重重的法医包,坐上了停在门口的面包车。
反手将车门关上,扫了眼今天当司机的人,杨光,迅速问道:“这次的案子,具体是什么情况?”
杨光见我系好了安全带,一踩油门便朝外开去。
“有个农民今早向警方报案,说自家后面出现了可疑的焚烧痕迹,一开始还以为是烧的是什么动物,可在里面找到了一枚人的牙齿,就立马报案了。
”
我下意识皱了皱眉:“除了牙齿,现场没别的东西了?”
杨光回道:“没了,那边风大,烧尽的人体早就不知被吹到哪去了,要不是这颗牙,估计都没人知道那还死了个人。
”7
我没想过是如此棘手的案件,一时间也有些头疼。
一到现场,便见程希媛背对着自己站在案发现场,一只手拿着警帽,一只手不住地擦着额上的汗。
“程队。
”
我喊了一声,程希媛迅速回头,见是我,大步走上前:“你来了?”
“现场状况怎么样?”
我走近,却只看见一团烧焦的黑灰,还被风吹得不剩下什么了。
偶尔遗留下的碎骨,也辨别不出任何线索。
程希媛见我眉头紧锁,也迅速将最新情况传达出来:“刚刚找到一块大点的骨头,只能分清是掌骨,左右都分不清。
土壤里检测到柴油痕迹,附近有三轮车的车辙。
”
“对了,里面还找到一枚金属环。
其余的就没什么了。
”
我这时也从地上站起,将镊子放回法医包。
“我得出的结论差不多也是这样,能让我看一眼被发现的牙齿吗?”
“这边。
”
程希媛领着我往旁边的帐篷走,进去后便见桌上摆着三四件物证。
我一一翻看,尤其多注意了牙齿。
“这牙齿有氟斑牙特征,估计是经常饮用未经处理的井水或河水。
金属环是以前老式的节育环,现在城市医院已经不用了,只有农村医院偶尔还会使用。
至于老式三轮车嘛……最多开五十公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