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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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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了避嫌,兰姬被婢女扶着,不得不从榻上下来。

     大夫正要替晏子渊拉开衣袍,一只手忽然虚弱地将他拦住。

     晏子渊:“等等。

    你们都出去。

    ” 他颜色无比正经,应当说,透露出一股非常严肃戒备的气息,堪称郑重的命令。

     而且他说的是“都”,这个“你们”不仅包括了宝嫣、兰姬,甚至还包括了他身边侍候的下人。

     只要宝嫣等人反应慢了点,晏子渊就会稍微显得疲燥地道:“没听见吗?” 兰姬很有眼色地带人退出去。

     临走前,宝嫣听见她嘟囔,“又犯了什么病,跟我来时一样。

    ” 兰姬经过宝嫣身旁,轻声傲气地说道:“走吧阿妹,别说我这次没顾姊妹之情,关照你。

    我们郎君他一早醒来,就跟魇住似的在发呆,我多问了句他还发火呢。

    ” 宝嫣没有不信,她跟着兰姬朝门口挪动。

     余光中,床榻内的晏子渊面色阴郁,不知是不是光线原因,他身上像落了层灰,显得雾蒙蒙的。

     阴森,又令人感到轻微的不适。

     屋内妇人都走了个干净,晏子渊才抬起头,他望向站在一旁的大夫,“知道我为何赶她们走吗?” 同是男子,在对上眼的那一刻,大夫就明白晏子渊说的是什么了。

     夜里晏子渊被疼痛灼伤,感觉还不深刻。

     但次日一醒,被尿意憋急时,他就发现不对了,他那疏通阴阳两界的精窍竟毫无反应,而肾囊的位置却被刺激得疼痛难忍。

     他急忙叫人,最后忙碌一通,在下人伺候中对着恭桶形容狼狈地解决出来。

     晏子渊:“我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见瞒不住,低头缓缓道:“这是郎君遭贼人暗刺,伤及根本……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

    ” “给我说清楚些。

    ” “就是……伤及了子孙根。

    ” 晏子渊顿觉荒唐,脸色灰白地呆坐在榻上。

     震惊与愤怒灌满全身,他其实早有预料,只是一直对自己的伤抱有希望。

     直到大夫亲口说了出来,晏子渊无法接受现实,浑身气得发抖。

     他昨日才成亲,还没来得及与新妇圆房,居然就出现这种意外。

     是谁在与他开玩笑? 什么娇妻美妾,他现在只想昨夜新妇为他擦身,她察没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 晏子渊压抑地问:“还有谁知道我的病情?” 大夫知道他不好受,尽量心平气和地宽慰道:“请郎君放心,在我等前来为郎君诊治时,除了几个相熟的大夫,就连长公主和大人都未曾提及分毫。

    ” “当真?连我新妇也不知道?” 大夫确切地点头。

     得到答案,晏子渊颓然的神色有所好转,接着松了口气,然而细看之下,他额头上出现了不少细细密密的冷汗。

     他抱以期望地问:“可能治好?” 大夫语焉不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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