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常醉客用手拍拍肚子道:“真的吗?难怪我现在的感觉,竟有说不出的舒服,他娘的,这玩意儿真的沾不得。
”
说完,似乎又觉得刚才那句话不对劲,红着脸又道:“不管断酒的滋味多难受,常某发誓绝对不再沾一口酒了!”
罗菩提笑道:“不!常兄的戒酒令还得挪后两天,至少要在我把人救出来之后。
目前你不但要喝,而且要喝个够,这样我们才能顺利地进人那家宅子。
”
于是,他又把他的计划说了出来。
常醉客苦笑道:“罗老弟,常某好容易才下了决心戒酒,你又要再拖我下水。
”
罗菩提道:“酒能误事,也能成事。
常兄以酒名列八奇,酒是断不得的,只是要有节制,如果常兄不是断了几天的酒,可能还不会被迷心药制得那么容易。
”
常醉客道:“这话倒也不错,以前我喝酒的时候,多少也能把持住自己一点,一下子断了酒,竟觉得处处不对味。
”
“以前我有事在身,常能保持清醒,这下子竟糊涂得连人都不象了,我名列八奇,也许是排名最后,但总不会连万家的下人都不如吧!他们都能抵止失心香之诱惑。
”
罗菩提笑道:“我们走吧!耽误时间久了,恐怕对方会起疑的,还有,唐兄,你在这儿落脚,对方不知道吧?”
唐中道:“不知道,我曾经观察了几天,对方并没有派出耳目眼线,否则早就引起我们的警觉了,闻老大也不会上他们的当了,正因为那所宅子毫无可疑之处,才轻易地陷住了那么多人。
”
罗菩提道:“这一手不愧为高明,诸葛山真虽然神通广大,可是仓促成事,若以人手之众,耳目之广,怎么样也无法与水陆两道相比的,所以他干脆不派线人,免得露出了破绽,对了,万家堡的情形怎么样了?”
唐中道:“我们来到此地时,万氏夫妇早半天进入那家宅子,不知详情,但他们既在此地等候,八成是基业已为诸葛山真所夺,因为万家堡深藏青城山腹,一向禁人出入,所以详细情形还不知道。
”
罗菩提点头又道:“常兄,萨玲娜是否在成都?”
常醉客道:“我记得她进了那家宅子,那已经是几天前的事了,现在是否在那儿就不知道了。
”
罗菩提心中暗自庆幸:“如果不是为了莎妮在路上耽搁,一路直接追到这儿来,或许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
“但又过来一想,如果不是莎妮中途示警离去,贸然追到这儿也会象别人一样,被陷进那座宅子去了。
”
当下又作了一番准备。
他把龙珠上的粉末刮下若干,化成药水,自己饮了少许,其余找个瓶子装起,以备救助他人之用。
把剩下的龙珠交给唐中暂为保管,等何妙容来到后再交给她,而那瓶药水却交给了常醉客备用。
这是他怕自己万一失陷,又落入诸葛山真之手。
常醉客和萨玲娜的两颗,不用问也已经被他们得去了,闻千里的那颗如果带在身上,也保不住了。
诸葛山真专门用迷药来对付人,龙珠是唯一的解药,所剩已无几,必须妥善运用,不能再失落了。
诸事安排就绪,他才与常醉客两人悄悄地走出悦来居,直向那所宅子而去。
将近门口时,罗菩提道:“常兄,进了门之后,你又要开始装糊涂了,即使我失陷了,你也得继续装下去,利用那瓶药水,把别人救出来。
”
常醉客苦笑道:“我生平最不善装假,恐怕会出问题。
”
罗菩提笑道:“那并不难,你只要散去内劲,使两眼无神就行了,进门后就要酒,而且放量地喝,诸葛山真自己一定不在,别人很难发现的。
”
常醉客道:“你怎么晓得诸葛山真不在呢?”
罗菩提道:“成都离青城还有一段路程,他也防备到水陆两道的耳目密布,自己如果在此现身,难免会引人注意。
”
“龙飞虎啸都是相当精细的人,就不会轻易入彀了,因此我敢断定他一定不在,至于古残、南山童等人也不会在,必然派一个大家不太熟悉的人在此主持。
”
常醉客道:“好吧!我尽量注意就是……”
那是一座很大的宅院,占地颇广,且居闹市之中,的确是不太引人注意的据点。
罗菩提经过了隔壁的豆腐店,朝其中的一个伙计点点头笑了一下,就跟常醉客进入那大院子去了。
穿过院门,也没见半个人影。
直抵内院时,才看见几个女子,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意。
罗菩提就开口问道:“常见,你没记错,真把萨玲娜安顿在此地吗?”
常醉客哼声道:“已经到了,我还会骗你吗?”
来到厅中坐下,就有一个女子送上茶来,常醉客叫道:“送酒来,喝什么茶呢?换酒上来!”
那女子笑道:“常老爷,您出去喝酒,还没喝够吗?”
常醉客翻着眼睛道:“怎么够呢?我正喝得痛快,就被这小子给拖了过来,你们快带他去看我送来的那位姑娘,让我好好喝一下。
”
正说之间,一位娇艳的中年女子出来了,申斥下人道:“常爷要喝酒,你们还不快送上来,这位是……”常醉客道:“他就是罗菩提。
”
罗菩提立刻起身拱手:“罗某来得冒昧,万祈夫人见谅,常兄送来的那位姑娘,是罗某的未婚妻室,因为一点误会,她单身出走了,幸蒙常兄沿途保护,又打扰到府上,罗某深为不安,哦!对了!现尚未请教夫人……”那女子微微一笑道:“妾身姓吴,贱名漫花。
”
罗菩提心中暗惊,吴漫花正是“欲海仙子”的本名,只是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是听何妙容说起的。
吴漫花也很注意他的表情,见他没有异状,方始微微一笑道:“妾身早年也是江湖中人,只是归隐已久,恐怕大家都已忘记了,罗大侠声名如日中天……”罗菩提拱拱手道:
“惭愧,罗某出道未久,且又疏于来往,对夫人的盛名竟然未曾听闻过……”吴漫花微笑道:“幸亏大侠没有听过,否则对妾身一定会不齿的,因为妾身以往的名声可不太好。
”
罗菩提笑道:“夫人说那里话来,罗某对人的看法从不凭信传言,因为罗某自己也有这个感觉,罗某行道江湖以来,赢得了一个“玉面修罗”的外号,那是江湖人以为罗某杀戮太过之故。
”
“但是,罗某问心无愧,剑下从未妄杀一人,何况夫人是常兄的朋友,罗某对常兄是信得过的。
”
吴漫花一笑道:“常大侠是先父的朋友,他对我一定颇为不满吧!这次是不得已才住到寒舍来。
”
罗菩提道:“这倒没有,常兄为人向不喜背后道人长短,而且罗某见到他之后,就急急地赶来了,也没多谈。
”
常醉客叫道:“酒呢?怎么还不送来?”
吴漫花一笑道:“常大侠还是老毛病,一刻都离不得酒,可是他在护送那位萨玲娜姑娘时,倒是真忍得住,竟然滴酒未进,可是到了这儿,他喝起来就吓死人!”
罗菩提道:“他有个缺点,一多喝就糊涂了,连他在家里的老婆都忘记了,夫人说可笑不可笑。
”
吴漫花哦了一声道:“常大侠成家了?”
罗菩提道:“是啊!”
吴漫花道:“我还不知道呢!”
罗菩提道:“在半个月前成的家。
”
吴漫花笑道:“那就难怪了,他以酒为命,几十年来都浸在酒缸里,才半个月的老婆,那里会比酒亲呢?”
使女已经送上了一大瓶贵州茅台,常醉客接过就朝口里灌。
吴漫花笑道;。
“我们去看看那位姑娘吧!罗大侠真是好福气,定下了这么一位天仙似的如花美眷。
”
罗菩提笑了一笑。
吴漫花站了起来在前面引路,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微香,罗菩提闻在鼻子里,心里微微一动,暗惊她好厉害的手段,这股香味就是迷香,令人在不知不觉间散失了功力,因为他此刻已有手脚沉重的感觉。
闻千里等人大概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受制的。
幸好他来前已有准备,服下了龙珠的粉末,否则就是有所感觉也已来不及了。
吴漫花走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