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两个人差不多同时吃完,黎仲简单收拾了碗筷摞在水池里,反正会有田螺姑娘。
“主人下午想做点什么?”
“你呢?”
“您问住我了。
”
姬承心伸出双手任由黎仲把自己抱起来,胃里像有一个暖水袋在持续的发热,身体也被懒洋洋的暖意包裹着,“那你记得多想想。
回家吃饭是今天?”
“嗯,黎矜姐姐好像回来了。
”
“江黎矜…她终于书读完了啊。
叁年没见了?”最近缺休息,吃饱就有点犯困了。
“是,老夫人说晚上正好接风洗尘。
”
“奶奶还是老样子,巴不得小辈都承欢膝下。
”
“大哥和小七之前给我来了邮件,手边的事走不开,你生日恐怕赶不回来了。
”
“方黎君还好说,雍黎原这都第几次了?南美有这么好玩,妹子迷得人走不动道吧?他之前礼物送的什么?”
黎仲回忆,“去年是檀香木木雕,一米二的裸女像,运到画廊去了。
前年是咖啡,大前年是矿业委任书,大前年也是他被派去的第一年。
”
“不止吧。
”
帮大哥遮掩失败黎仲也不急不慌,“我们毕业那年雍爷爷病重,就让他回家尽孝了。
其他,据我所知应该没有。
”
从厨房回休息区的路并不长,穿过小宴会厅,再从电梯上叁楼就是了。
该说这整栋房子都不是夸张的大,因为管家、保全、仆役、以及家庭医生们,都分散住在五分钟车程外的建筑群里。
姬承心不喜欢被人踏进自己的领地,所以即使一些必要的清洁工作,也由黎仲协调,安排在她撞不见的时段。
走近卧室,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黎仲一惊,回身把姬承心安顿在影音室,走进房间才发现天花板的遮光板没开,一体式全玻璃穹顶大咧咧的任光箭直穿而过,深色的地板和浅色的床上用品都是可怕的热度。
想起来了,该是昨天睡前说要看星星,早起晨跑前忘关了。
怪不得今天起的这么早,主子该是被自己的失误晒醒的。
有点懊恼的编辑了保养日志让他们注意,黎仲打开循环系统关上门。
“还好?”“抱歉。
”姬承心伸手搂了搂自家大型犬的头发,以示“别放心上。
”
这头发还是姬承心让她留的,她十几岁时的发型是部队限定款,好打理是好打理,保证洗澡洗到一半都能毛巾擦擦立马待命。
可这是个鲜亮年纪的漂亮姑娘啊,七年前的姬承心就这么骂了所有敢上来劝的“元老”,道理讲不听,最后还是靠一句“黎字系到底向谁复命?”压下了所有声音。
“…承心,”修长温暖的手指覆在后颈,温柔的拿捏,一如今日,“别生气了。
”
“我没气。
是‘如果不让他们觉得我生气了’,这事还要多费口舌。
”
那人没应,按压的节奏一如既往。
倒是,“你为什么不生气呢。
”
“如果主人要去打枪的话,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