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来,你看这小流氓一张脸啊,确实过得去,跟女人一样漂亮,就是个小白脸,怪不得哄得小丫头团团转。
”
“所以我说,家里养小孩不能管太死,管太死,适得其反,小孩儿反而容易被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勾走,这小姑娘,一看就老老实实,哪像跟流氓混一起的小孩哩。
”
“越是老实小孩,犯起混来越没的数!”
新九其实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江嵃给他的命令是立即回江城,然而他望着周遭的指责和冤枉,像天上下刀子一样落在那个无辜的女孩儿头上,看她跌坐在地上,眼里噙着泪水的样子,无论无何也做不到拔腿离开这里。
还有一个念头在噬咬着他的心:李赦容身上的吻痕到底是谁干的?!她被强奸了吗?是江嵃翻脸不认帐吗?
新九觉得自己的念头很可怕,他其实知道江嵃虽然杀人如麻,冷血无情,但绝不是这种强奸高中生的人。
就一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赦容的泪水已经糊住了双眼,眼看荀惠珍气势汹汹地追打新九,自己百口莫辩,她抱着一线希望,或许李重还能保持冷静,把荀惠珍劝住,一家人关起门来好好说清楚呢?
然而她望向病房的方向时,却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
李重就站着门框旁边,一连冷漠又愠怒地看着她,他的眼神没有怜悯和理解,只有怨恨和强忍着怒气的压抑,看那个架势,分明是恨不得过来踢自己几脚的样子。
李赦容的心冷了,她明白李重为什么没有真的过来踢自己。
因为他是继父,真的殴打继女会有舆论压力。
他这么多年来保持着面子上和睦的父女关系,但他心里并没有真的信任自己。
出了一件还没有证实的事情,他就已经第一时间站在了怀疑自己的队伍里。
这一切仿佛灼热的滚水,浇在了她的心上。
李赦容强忍着作呕的冲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拨开堵住门框的李重,冲到了李柏薪的病床前,李柏薪早就醒了,此时正坐靠在枕头上,他看着李赦容,似笑非笑。
不知为何,李赦容仿佛看见了一个陌生人。
那少年和昨天判若两人,这绝对不是自己从小到大认识的那个李柏薪。
“柏薪,我。
。
。
。
。
。
”李赦容其实也难以启齿,但如今自己和新九被冤枉,她不得不把最后一线希望投向了一个她同样不愿意面对的事实,“你看着我的眼睛,悄悄告诉我,昨晚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会七窍流血,你又对我做了什么?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我身上,我身上这些痕迹,是怎么回事?”
李柏薪却一脸无辜:“姐,你在说什么?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