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天大树,太阳只能从树荫里零星投下斑斑点点,不断有同学回头看她们俩,那些眼神说不清道不明,李赦容心里的感受也说不清道不明,她总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她自己也觉得好笑,实在太没出息了。
江楚楚打了两块鸡排,李赦容打了土豆烧鸡,俩人只找到一张油腻腻的四人桌,相对坐了下来,一边吃一边聊。
到了晚自习下课,李赦容有点忐忑地走出了教室,没看到江楚楚,又下了一层楼,才发现江楚楚在楼道里等她,她竟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一次,她是真的交到了一个闺蜜,对吧?
夜幕下,路灯昏黄,李赦容走到那个炸鸡柳的小店门口,看了两眼,江楚楚问:“你想吃这个?”
李赦容说:“想,但是被老师抓到在小摊上买吃的会扣分的。
”
江楚楚说:“去他妈的,都九点半了,老师不要下班啊!我去买,要扣扣我的。
”
说罢,去店里要了两串鸡柳,递给李赦容,李赦容接过油乎乎的竹签,吃了一口,立马就祛魅了。
江楚楚说:“不好吃?给我吃一口。
”
李赦容把鸡柳递给江楚楚:“天天路过闻着香,但是一口下去全是味精,这肉肯定不行。
你也别吃了。
”
江楚楚咬了一口,说了声“呸”,两个女孩一起笑了。
这种和闺蜜一起违反校规买小摊食物的新鲜体验,李赦容也是第一次有,也不知道为啥,仿佛过去十几年在同性友情上的空缺,终于被老天爷看到,决定大发慈悲替她补回来。
“你。
。
。
爸妈有没有问你啊?”李赦容终归还是忍不住问,她现在不光是好奇,也是确实担心朋友。
“我爸妈?他们早就离婚了,我爸现在和小蜜住一起,那个女的才二十多岁,真是不要脸。
我妈,我妈十年前就出国了,也就一年回来一次看看我吧。
我跟我哥住隆盛,他管我。
其实他也该自己住,二十多岁的人了难道不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吗?跟我住他都没法带女人回来。
唉!等我高中毕业出去上学,他就解脱了。
”江楚楚道。
李赦容心道原来如此:“那,王雯和她那两个跟班,我这几天都没见到了。
”
江楚楚面有得色:“你放心,我哥会给他们家好看,我哥可不是好惹的。
”
李赦容道:“我听说王雯家里是当官的哎,你不怕你哥吃亏吗?”
江楚楚道:“当官的怎么了!你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