龊事,便觉得恶心。
聂长博清俊的外貌,博深的才学,温润的性情,一切一切都让她着迷,第一次有一个男人问她自小一个人在宫中是不是孤单;有一个男人在她使小性时不是下跪求饶,而是轻笑,让她白日才见了他,晚上还对他魂牵梦萦。
春节,她稽留在青州,他也没回京,留在任上。
到正月,她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日子又渐渐暖和,两人约好一起去看元宵灯会。
那一日,长宁原本打扮得珠翠满堆,艳丽无双,结果想到两人出去得隐藏身份,最好不要太招摇,便又拆了发髻换了衣服重新装扮,为了晚上的出行,倒忙活了一整个下午,最后只作了个普通富贵人家的夫人打扮,披上厚厚的斗篷,乘了顶小轿出行宫。
到行宫附近一处拐角,已经有辆马车停在那里,聂长博出来,在轿下将她接了上去。
马车前行,长宁突然意识到自己和他这样出去,看着倒像是一对夫妻……其实他们只约好了一起出去赏灯,倒没说要扮夫妻,但两人都是这样的年纪,又一同出去,除了夫妻,还能是什么?
小小的车厢内,她不禁有些脸颊发烫,心如鹿撞,整个人都不自然起来。
聂长博似乎也不如之前自在,在马车内坐了半天才开口问她冷不冷,有没有要咳嗽。
她回答说还好,不觉得要咳,两人便又没话说了。
直到到了灯会,两人下马车,满街的辉煌灯火迎面而来,那不自然的气氛才消释了一些。
其实两人都在京城看过灯会,京城的元宵灯会自然比青州更热闹气派一些,但却从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人心悦又振奋,只觉得每一只花灯都看好,每一张灯谜都有趣,每个人都亲切热情,天上一轮圆月,照在两人脸上,眼角眉梢都是少男少女般带着羞怯的笑。
后来有青州大酒楼的龙灯经过,人山人海簇拥过来,他不由自主就紧张地拉起了她的手,将她护在身侧。
待龙灯过去,她没将手抽开,他也没松手,就这么一路握着逛完了整个灯会,直到游行花灯悉数散去,夜色渐深,有人开始归家。
一阵凉风吹来,长宁捂着胸口咳起来。
聂长博连忙拉她到了墙角避风去,将身上带着的药糖丸递给她,看她含住,然后问道:“是不是受不住了,我们回去?”
之前当着街上人,旁人叫他们官人、夫人,他们相互也是寻常夫妻一样的称呼,又牵了一路,现在避了人,陡然就忘了身份,好像真是一对出来看灯会的夫妻。
然而这声“回去”,将一切都打回原形,提醒她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