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他却热情不减,唱着跳着想要将鸡腿推销出去。
宋槐被他的勇敢打动,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做过类似的事情,但远没有他这般坚韧。
她走到小男孩跟前,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找了出来。
零零整整一共三百多块。
“小弟弟,你的鸡腿我全要了,赶紧回家吧。
”
说着,她还把自己的围巾给了他。
小男孩高兴的手舞足蹈,当场来了个后空翻:
“姐姐,你真是个好人,我好喜欢你啊。
”
“我舅舅单身,你做我舅妈好吗?”
听着小男孩前后不搭的话,宋槐忍不住笑了:
“小家伙,怎么恩将仇报呢?”
说着,她泄愤似的敲了敲小男孩的脑瓜:
“快回家吧。
”
坐在餐厅里的程述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窗外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也不是大的说了什么,小的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朝他看了过来。
由于脸上有面具遮挡,程述看不清他的口型,只能依稀辨别出几个字:
“舅舅,你来晚了......”
宋槐走进餐厅时,看到的就是如此诡异的一幕:
一个长相白净、穿着不凡的男人,对着空气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人......是个傻的。
宋槐很快得出结论。
跟在顾淮之身边多年,宋槐一眼就看出,男人身上的衣服价值不菲。
更不用说他手腕上半露的腕表,跟沈书言送给顾淮之的生日礼物是同一个牌子。
平日里七大姑八大姨给她介绍的对象全都是来自社会各界的歪瓜裂枣,碰上这种稀有物种,绝对是生理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槐这样想着,心理负担卸下一半。
从篮子里拿出一只冒着热气的鸡腿,推到他面前晃了晃:
“嗨,你吃鸡腿吗?”
视线里冒出氤氲的白雾,程述这才回过神,转过头,便迎上一双清凌凌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