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却一把将谢承钧从我怀里扯出来,将他放在地上。
谢承钧迷迷瞪瞪地被弄醒,站都站不稳,他揉着眼睛,愤怒地瞪着张叔。
张叔一本正经道:「少爷,你已经七岁了,要学着独立,不可以再让大人抱,更何况是女人。
」
怒火蹭蹭蹭地从心口冒了出来。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长大后的谢承钧被称为清冷佛子,女人勿近,因为从小就有人教他蔑视女人,践踏女人。
这样的毒瘤,我跟他讲道理是对道理的侮辱。
我快走几步到一个桌子旁,抄起一个花瓶就狠狠地砸向张叔。
愤怒之下,我砸得格外准。
张叔的头烂了,血液一点点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似乎无法相信我一个初来乍到的人会挑战他的权威。
我冷笑道:「哦,去跟谢景行告状,就说我打了你。
或者去报警,看看你丢了郁家的脸,谢景行还会不会留你这个二十多年的老员工!或者你来打我,只要你弄不死我,我就找媒体曝光,让郁家跟着丢脸,看到时候谢景行是开除你,还是和我离婚。
」
我想明白了,郁太太的位置已经是我的。
结婚证容易领,离婚证却难领。
这个家里只能出现一个做主的人。
我要是妥协,只能像原主一样和他们同流合污。
可我,偏不!
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听我的,要么滚蛋!
张叔沉了脸,目光死死地盯着我,像一头愤怒的兽。
我重新抱起谢承钧,缓缓向大门走去。
张叔脸色阴沉地拦住我。
「太太,你要带少爷去哪里?」
我嗤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说话,只盯着。
目光是一种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