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腥味,像是铁锈混合着海水的味道。
郝见仁蹲下身,假装除草,实则寻找合适的石缝。
"七星蕴灵草..."一个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郝见仁吓得差点叫出声,转头看见一个身穿灰袍的老者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
老者须发皆白,脸上皱纹纵横交错,像是干裂的土地,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两颗燃烧的星辰,蕴含着难以形容的威压。
"长...长老好。
"郝见仁结结巴巴地行礼,手不自觉地护住胸口,生怕玉盒的轮廓被看出来。
老者没有理会他的问候,自顾自地说:"七星蕴灵草,每七年开花一次,花谢时会产生七颗灵种。
"他弯腰轻抚一朵小花,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脸颊,"今年正好是第七年。
"
郝见仁不知如何接话,只能干笑两声,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老者突然抬头,目光如电:"你是净房的?来这儿做什么?"
"施...施肥。
"郝见仁指了指远处的粪桶,声音发颤。
老者眯起眼睛,鼻翼微微翕动:"我是药堂首座天璇子。
你身上有腐心草的味道,还有..."他鼻子又抽动两下,脸色突变,"子母连心蛊?"
郝见仁脑中"轰"的一声,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
完了,被发现了!他下意识后退两步,手摸向腰间的锈剑。
天璇子却没有喊人,反而压低声音:"玉衡让你来的?"
郝见仁不敢回答,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七星蕴灵草的叶片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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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丫头果然沉不住气了。
"天璇子冷笑一声,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把这个放进盒子里,然后按她说的做。
"
郝见仁迟疑地接过玉瓶,透过半透明的瓶壁能看到里面有几粒红色晶体,像是凝固的血滴,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为...为什么?"他鼓起勇气问道,声音细如蚊呐。
天璇子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甚至带着几分怜悯:"孩子,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他拍了拍郝见仁的肩膀,力道不重却让郝见仁感到一股暖流涌入体内,"你额头上的印记我看到了,红银交缠...有趣。
"
郝见仁浑身一颤,下意识摸了摸额头。
那里的印记被玉衡长老施法掩盖了,没想到还是被天璇子看穿了。
"去吧,按我说的做。
"天璇子转身离去,宽大的灰袍在微风中飘动,声音飘忽不定地传来,"记住,酉时来药堂找我,带上你的狗。
"
郝见仁呆立原地,手中的玉瓶和怀中的玉盒仿佛有千斤重。
他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迅速拔开玉盒的盖子——里面果然蜷缩着一条通体透明的虫子,只有小指粗细,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