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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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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发现了什么…… 这是最坏的一种结果,她心底却觉得最有可能。

     入了后院,一个随从侍女也没有,安静非常。

     沿着回廊一路往前,东屋已在前方,她脚步停了停,如同每次遇事时一样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说完一手拢了下左耳边的鬓发,直直走向屋门。

     房门开着,室内灯火明亮,门上的占风铎在轻轻摇晃。

     舜音看见,心中一紧,立即迈步走入,一眼看见房中的颀长身影。

     穆长洲立在桌边,身上穿着她亲手送去的深黛袍衫,一手拿着份折本,正低头在看,听见动静,转头朝她看了过来。

     舜音与他视线碰上,袖中手指轻握,淡淡问:“穆二哥怎么提前回来了?”说着看一眼他手中折本,就是她新近写的那本。

     穆长洲看着她:“自然是为音娘而回。

    ” 舜音与他只隔了一张横桌,每个字都听见了,无言地站着,知道大概就是最坏的结果了。

     穆长洲看一眼折本:“原本我就奇怪,音娘为何会喜好记述见闻,后来发现你熟知兵事却刻意隐藏,直到现在才算明白,原来都是‘另有用途’。

    ” 舜音问:“什么用途?” “刺探凉州军务,为中原皇都做探子的用途。

    ”穆长洲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舜音脸上一丝变化也没有:“何以见得?” 穆长洲伸手入襟,取出今日封无疾的来信,按在桌上,往她面前推了推。

     舜音垂眼看了一眼,没有拿,也没有说话,只平静地看向他。

     穆长洲绕过横桌,往她右侧走一步:“诗讲格律,自有规则。

    若给信文也设好格律,定好规则,再加以变化,便能制定出不同的信体格式,而后在其中填上字句,使之看起来正常。

    但了解内情的人只要看见格式,依照此格式对应的解密字词去一一推解,便能知道真实的信中内容。

    ” 舜音袖中手指倏然握紧,只料到他会看出端倪,却没料到他能看出关键在于格式。

    这格式全靠字词来断,外人并不知晓,也不可能知晓,他怎么…… 心中翻腾,但她眼神都没动一下,依然抿着唇不语。

     穆长洲将手中折本展开,看着她写的句子,又走近一步:“会宁关,会州西南一百八十里,城头……”话停住,他抬头,“后面没有记述,不知音娘是靠什么铭记的了。

    ” 自然是靠心记。

    但舜音没说,只袖中手指又攥紧了。

    这几句话里,只有前面那句一百八十里的位置是直接写明的,因为无关紧要。

    后面城头相关是用的密语,折本上写的只是一句风景描绘,他却能看出她写的是城头。

     穆长洲看她仍是不语,又走一步,站到了她右侧:“音娘怎能忘了,我与你在封家一同生活了四年。

    ” 舜音心中一动,眼神终于变了,紧握的手指也一松,霍然明白了之前为何会有那种感觉——不像是自己瞒了他,倒像是他有什么紧要之处瞒了自己。

     原来这就是紧要之处,他本身就知道这些。

     她终于启唇,稳着声问:“穆二哥想说什么?” 穆长洲说:“那四年你父兄都对我很好,甚至因我是读书人,而与我讨论过些许,所以我本就见过这些。

    ”他顿一下,又说,“只不过可能是知道你与我疏远,他们从未与你提过。

    ” “……”果然,舜音心口如遭一击,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击竟来自于家人。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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