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越发阴郁,却在垂下眼眸看向自己怀中的白兔时,温和了许多,仿佛只有眼前这只可爱的兔子,能引起他心中的柔情。
兔子的确可爱,可是生来便是猎物,哪怕急了,也不过是咬咬人罢了。
白经纶深吸一口气,道:&ldquo玄青大师辛苦了,不如先去好好休息一番,等到明日,我们再好好叙旧?&rdquo
&ldquo也好。
&rdquo看出白经纶精神不好,玄青并未强求,转身跟着下人去了自己休息的房间,留在白经纶和白天瑞兄弟二人独处。
到底是亲兄弟,两人不过是四目相对,便已经看出了对方心中所想。
白经纶说:&ldquo天瑞,你不要陷得太深。
&rdquo
白天瑞嘻嘻哈哈,说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经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ldquo你不知道什么意思?&rdquo
白天瑞这才不笑了。
&ldquo玄青和尚不简单。
&rdquo白经纶慢慢的说,&ldquo虽然不知道他身出何处,但你和他不是一路人。
&rdquo
白天瑞咬牙说:&ldquo我知道。
&rdquo他知道他和玄青不是一路人,这个和尚看似温和,实则眼里谁都装不下,他慈悲如佛主,又视万生如草芥。
他白天瑞再厉害,在那玄青的眼中,大约也和河中的一条鱼相差无几。
白经纶还欲再说,白天瑞却是已经不想再听,起身离开,背影显出几分落寞。
白经纶低叹,看向手里依旧精神不太好的小兔子,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到了午夜,又来了一场小雨。
玄青坐在床榻上,听着窗外簌簌的雨声,还有雨声里夹杂着的破空声,那是利器突刺的声音,玄青偏了头,透过窗户半开的缝隙,看见了一个正在雨中练剑的少年。
少年正是十七八岁的年龄,身体还没有张开,但隐约已经可见以后的锋芒,他手中的长剑挥出一道道刺目的剑气,在黑夜里显得如此显眼。
雨水润湿了少年的发梢额头,让他那锐利的面容多了几分柔和。
玄青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春夜漫长,只是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了。
第二天早晨,玄青早早的被白经纶叫醒了。
这位平日里都显得从容不迫的大皇子,此时破天荒的露出慌乱之色来,他冲到了玄青的屋子里,胸膛不住的上下起伏,急促的喘息着:&ldquo玄青师父,玄青师父&mdash&mdash&rdquo
&ldquo出什么事了?&rdquo玄青问道。
&ldquo她不见了,她不见了&mdash&mdash&rdquo白经纶连外套都没有批,穿着里衣就过来了,可以看出他也是自乱了手脚。
玄青瞬间明白了白经纶的意思,蹙眉道:&ldquo你的那只小兔子?&rdquo
&ldquo是。
&rdquo白经纶道,&ldquo昨天晚上都还好好的睡在我的床头,今天一起来,就不见了踪影&hellip&hellip&rdquo
玄青道:&ldquo我去看看。
&rdquo
说着两人便去了白经纶的住所,玄青仔细检查一番后,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