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丢下水桶,赶紧从床上翻找手机。
划开付老师的名字,一点进去,我急迫地问他:付老师,上次的事小郭老师没生气吗?
很快,付老师回了个「疑惑」的表情,蒙蒙地反问我:哪一次?
看他这话说的……哪一次?难道我有很多次吗?!我微微撇嘴,算了,这也是一位贵人多忘事的。
不过,好歹两位老师早把这茬翻篇了,那这么「丢人」的事儿,我自己也要从此不提,更不要再记忆犹新。
噢,没事了。
我草草了事,拐过话题,又问:你们这两天是都来我们这儿加班吗?
把出版社的老师逼到周末上班这个操作,我始终感觉还是有点儿「魔鬼」的,虽说到底是一种无奈之下的无奈之举。
但我先前看小郭老师的脸色,她似乎已经被漫天的书稿、文学摧残得很是不能太好的样子。
话已至此,我不得不友好地也给我的「朋友」表示一点儿关心。
付老师当即「嗯」了一下,接着难以抗拒地感慨,说:工程很艰巨,我们明天还继续。
明天继续……我深表同情。
毕竟周末加一天班我都会很呕心沥血,这直接把社里的老师从「自由」的上班模式上升到「无休」状态,是一种怎样的进阶?隔着两个屏幕我都能想象到付老师在打这几个字时脑壳崩裂的样子。
可这有什么!这是艰苦卓绝地为我国出版事业奋斗不息的一种表现,当是我辈新人之楷模我心酸地在手机的一边暗暗揣摩着我们老大未来一周与会将有的发言,转而,又瞬间健忘、心无旁骛地继续和付老师聊天。
尘埃:“明天继续?那你们周一也不休息了?”
付函:【对啊。
(笑哭了)】
付函:“怎么了?”
尘埃:“没,上次我网上买了一本书,封面很好看,明天我带去公司送你。
”
可能是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也实在没有能力可以去安慰他们,所以神差鬼使又有点儿没话找话,顺嘴就把「送书」的意思表达了。
当然,我也不是被「推上」的,我之前一直也想感谢付老师。
哪怕他说他只是举手之劳,实际上也没帮到我什么。
但我觉得人的感恩之心,不该区别恩情的大小与从中获利的多少。
买书是我多年的习惯,通常是大浪淘沙一般地购物。
国庆卧病在家那几天,我掐指一算已经很久没买过书了,就上网采了几本。
其中有一本是七英俊的《记忆倒卖商》这本书。
一来作者我不认识,二来故事我没看过,但它的封面设计却很「大鱼海棠」,很「可口」,因此我才加入了购物车打算找个时间赠给付老师。
付函;【书?】
付函:“好的。
”
和聪明人聊天很省力,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说是老师就是老师,说是朋友就是朋友,通透也简单。
就这样,我没再打扰他的工作,从对话里退了出来,翻入了我最近的「冤家」界面。
仲瑞阳刚又给我发了两条新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