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一路打马飞奔过来,然后便看见了盘膝坐在雪窝中的少女。
神情平静,不见半丝慌乱,眼眸中甚至还流露出几抹讥诮。
那一刻他才明白,马车失控,即便不是沈家小姑娘所为,应该也在小姑娘的预料之中。
他悬了一路的心这才落地。
至于一颗心为何要悬着……
大概是因为梦里面目睹了那小姑娘的悲惨一生,就想伸手拉一把吧。
嗯,没错,就是这样。
陆回为自己没来由的担忧找到了理由。
他心下满足,牵着马儿慢悠悠地走在回城的官道上,时不时再瞥一眼山下小道上的小姑娘,看见有鬼影尾随,便随手扔颗石子出去。
就这样,他一路上免费给三个鬼影开了耳洞。
血流一脖子的那种。
鬼影还以为撞上了高手呢,吓得声都不敢吱一下,捂着耳朵逃蹿得比真鬼还快。
直到小姑娘敲响院门,他才拨转马头往反方向而去。
出来开门的是张婶,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过早生出皱纹的脸上,无声诉说着命运对她的过度打磨。
此时,看见一身风雪站在门外的沈晚晚,张婶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小姐?您,您这是……”
“张婶,先进屋再说。
”
沈晚晚打断张婶的话,将人拉进去,又把院门关上,她才抚着胸口大松了口气。
时值年关,一些鸡鸣狗盗之徒便都蹿了出来,想捞把钱好过年。
这一路上,她起码被三个人盯上。
只是不知为何,那些人盯了她几步路之后,又都悄摸摸地撤了。
……难不成是瞧出了她身无分文?
因为她确实身无分文,不然也不会一路走着回城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总归是有惊无险地回来了。
沈晚晚心想,对上张婶担忧的目光,她问道:“张婶,父亲和兄长回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