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晦暗。
翠萝好节俭喔,模糊感到有另一人的气息存在,叶璃没有多想,背对着脱去外裙。
“翠萝,我与你说,西街马市新到几匹好马,训马人是西域来的……”她嘴里含有糖葫芦,说起话来嘟嘟囔囔。
“可,可俊了。
”
脚步声靠近,那人接过外裙挂起,伺候得驾轻就熟。
繁琐衣裙离身,仅着里裙肚兜的叶璃舒服呼气,转身要把手里的糖葫芦给人时,对方先一步开口了。
“马俊,还是训马人俊?”不比气息灼热,
语调透出凉意。
连日来的好心情瞬间搅碎。
如若受惊幼兔,叶璃僵硬扭过头,见真是薛骁,吓得口中的糖葫芦都掉了,跌跌撞撞后退几步。
眼疾手快接住糖葫芦,逆光而立的少年垂眼敛眉,步步逼近。
颀长身躯落下阴影笼罩住叶璃的同时,薛骁抬手,将那半化糖球抵上粉唇。
“小姐见到奴,不惊喜么?”
惊倒是很惊,喜倒是不喜。
被狼一般幽深的黑瞳锁住,叶璃失了神,她怔怔张开唇,任由赤红糖球长驱入口,碾舌至喉。
第一章第二十一章小姐的意思,是要对奴始乱终弃?
喉口受激,因不适而律缩,分外清晰的吮吸声于室内响起,一把拉回了少女的神志。
叶璃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俏脸通红,呸呸吐出糖葫芦,指尖颤抖,“你,你,你怎么在这?”
“奴是小姐的面首,自然在这。
”薛骁答得理所当然。
他走至桌旁,顺手引亮了宫灯,
烛火从橙黄的金丝纱面映出,落上少女绯红脸颊,渲染出几分旖旎风情。
若非杏眸中惊慌太过明显,想必会更好。
花船春宵后的第一次逢面,薛骁设想过数次,恼、怒、羞,万万猜不到对方会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仔细想想,小姐每回见着自己,似乎都惧大于其他。
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少年不懂,目光自然落在被人吮过的糖球上,晶莹剔透的红色糖衣化开,要滴不滴地黏着山楂果。
诱动人心,望而生津。
薛骁喉咙发干,脑内浮现的却是另一,远比这要艳丽千百倍的事物,叶璃的处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