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谢璟随口回答道:“宫中最好的伤药,名唤万灵百宝膏,千金难得。
”
她追问道:“真有这么好?”
谢璟再一次点了头,信誓旦旦道:“当然。
就算是皮开肉绽,头破血流,用了它也能立刻止血,能疗伤更能救命!你要不想留疤,就听刘太医的话,日日涂抹。
”
“我记着了。
”顾知灼把药罐收好,含笑道,“多谢殿下。
”
她福了福身,拉着谢丹灵坐了下来,抚掌赞道:“这一曲舞得好,周六公子这笛子吹得也好,多一分太烈少一分太冷,悠扬如风,清雅似墨。
”
周六郎捏着笛子,尴尬地笑了笑。
谢丹灵让宫人拿了一杯果子露来,往美人靠上一歪,懒懒笑道:“表妹说得是,本宫瞧着还挺有些意思。
”
“是季姑娘吧?你来,再给本宫舞一个。
”
谢丹灵轻佻道:“让本宫看看,比起教坊司新排的那个什么飞絮舞又如何。
”
闻乐舞剑,本是一件极为风雅之事。
在谢丹灵的嘴里,倒是把季南珂比作舞姬了。
季南珂秀眉轻蹙,心知肚明谢丹灵是为了谁在轻贱自己,心中轻叹。
无论是灼表妹还是五公主,也不过如世间的普通女子一样,只会为难女子,在一亩三分地里拈酸吃醋。
谢璟的额头青筋爆起,不悦地喝斥道:“丹灵,休要胡言。
”
“你堂堂公主对着朝臣之女大放厥词,还不向季姑娘道歉。
”
“朝臣之女?”谢丹灵饮着果子露,轻慢道,“她亲爹不就是个举子吗,什么时候小小的举子也成了国之重臣?”
“莫不是,一个孤女住在镇
国公府就当自个儿是国公府的姑娘了?”
“宫女内侍都还住宫里头呢也没当自己是主子。
”
季南珂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最是心高气傲如何忍得下这样的冷嘲热讽。
她忽而一笑在谢璟开口维护前清冷道:“这剑舞一人舞着总是少了几分味道不知五公主可愿赏脸……”
她持剑向谢丹灵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谢丹灵挑了挑眉。
她盯着季南珂白皙柔嫩的面庞想着小表妹脸颊的红肿气就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