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起身到灶房帮忙。
谷长风当然是不许她去,但王嫂和巴嫂会说一些她没听过的事情,偶尔也会像今天一样徐嫂不在的时候,给她画了个据说是城里最时兴的妆,还说她这样真漂亮。
她真漂亮吗?司徒莫明拖着脚步离开灶房,不知道为何她们一直说她好看,却又对着她笑到东倒西她是照过镜子的,一看自己脸上那张血盆大口、两团胭脂及两条炭黑眉毛,只觉得丑。
可王嫂和巴嫂说新娘子真的是这样妆扮的,她们还问了她和谷子婿的婚事是怎么办的……
她说她不知道婚事是怎么办的,反正生米已煮成熟饭了……她们就笑她骚蹄子,然后又问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还乱推她,推到她火了也反推回去,她们二人这才一边骂她一边逃走……
所以,司徒莫明心情极差地抓了一块饼塞在腰间,爬上最高的一棵树,然后借力使力噔噔噔地几个飞步,攀到了内堂的一处二楼亭子一一谷长风跟她说过那里是让人登高乘凉看风景的,若怕没有隐私,亭子旁边的竹帘还可以放下。
可是她觉得这里一点都不凉,而且一点也不高。
司徒莫明起身又往最高的屋顶爬去,没想到她才刚冲上屋顶,就见到了之前那个被她韵了毒药的黑衣杀手。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瞪他一眼。
“鬼!”黑衣杀手瞪着她在暮色中像是厉鬼来索命的脸孔,被吓出了一身鸡皮挖瘩。
“我是人不是鬼!你是不想要解药了吗?”
“你……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讨厌鬼。
”她抓起饼忿忿咬一口。
黑衣杀手亏心事敝太多,根本不敢看她的脸。
“你在这做什么?”
“原本是打算晚点去找你们要解药,顺便跟你们说我已在府内待了多日,却未看见杀人的委托者。
”
“我知道你没看到,不然现在干么还待在这里吹风,早早找我们拿解药了,对吧?”她瞄他一眼。
黑衣杀手没说话,只是瞪着下方。
“你怎么知道你每个人都看过了?”
“我记得我看过的人,目前这屋里进进出出的,都没有那个委托人。
”
“可能也有那种没办法进出的人啊,有一个叔父在生病。
”她踮起脚尖,指着另一进院落。
“他就躺在那里头,你快过去看看是不是他。
”
黑衣杀手点头,一个闪身便离开了屋顶,很快地便又回来了。
“是他!就是他!”黑衣杀手激动地抬高了声音。
“惨了。
”司徒莫明的脸当场垮下来,饼也吃不下了,只好塞回腰间。
“那个叔父才说声‘叔父对不起你’,谷长风就难过得要死,现在如果知道是叔父要杀他……”
她颓下肩,抓着头,完全不知如何才好。
“我的解药。
”黑衣杀手说。
“嗯。
”她垂头丧气地从腰间拿出两颗红色丹药,递给他。
“每十天吃一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