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抬头!”谷南风举高手中灯盏,声音颤抖地命令道。
谷长风抬起头,目不转睛地迎视他。
谷南风见他双眸如豆,面貌粗老,这才松了口气,抬起袖子拭去额上的冷汗一方才瞧那身影,还以为是哥哥回来了。
“老褚真是糊涂了,你这种人也用,滚吧……”
谷长风一揖身,转身走向通往仆佣住处的小径,可谷南风方才的惊慌神色却仍留在他脑海里。
南风若不是做了亏心事,何需心惊?
思索之间,谷长风已走到褚管事所说的南边屋舍。
他望着一室漆黑,立刻上前推门。
门从内部被锁起,急得他立刻拍门叫道:“莫明!是我。
开门!”
门……无声无息地敞开。
屋内跳出一个长发披肩、吐着长长红舌头的人。
谷长风瞪着她,扯下那条红舌头。
“怎么一来就调皮!”
司徒莫明努了下嘴,抢回舌头,讪讪地说:“你怎么没被我吓到呢?”
“因为我在谷里时已经被你们父女吓过五、六次。
”吓到如果真的有吊死鬼出现,他可能也会一把扯住鬼舌头,叫它别闹了。
他拉着她的手,走回屋内,燃起烛盏。
微亮烛火中,仍可瞧见一室空旷,除了一座长榻、一套被褥及她的包袱之外,便无它物了。
他心中微有歉意,回头看着她。
“看什么啊,我知道你不怕我啦。
”她冷哼一声,推他一下,很快又嘻嘻哈哈了起来。
“不过别人怕死了!刚才在花园里,你弟弟被我吓得屁滚尿流,扔了身下的女人,光屁股哭着往前跑……”
“光屁股?他们当时在做什么?”
司徒莫明见他一脸很想了解的神情,立刻抱着他的手臂大说特说起来。
“你太晚回来,我没事好敝,东西也吃完了,屋子内外都走了十八遍了。
整理包袱时,刚好看到我想爹时拿来用的红舌头,一时无聊便装上,跳到屋顶。
然后,我就听到哼哼啊啊的声音,我循声而去,没想到看见一男一女像动物交媾一样在那里动来动去的,女的叫得可大声了,声音听起来很痛苦,可腿夹着那男人不放……”
谷长风目瞪口呆地看着未经人事的她一脸正常地述说着弟弟与罗芙的苟合之事,耳朵开始发烫。
“以后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当成没看见,也别让他们知道你看见了,免得他们起了恶心要害你。
”他哑声说道。
“你们外头的人真是奇怪,不想让人看到,就回屋子里做啊。
”司徒莫明嘟了下嘴,跳上榻边,一手兀自拿着布制的红色长舌头甩啊甩地。
“他们以为这南边屋子没住人,所以才会在花园里做那档子事。
”他想起罗芙哭着离开前所说之话,猜想着南风是拿罗芙当谁的替身?沐香兰吗?
“嗯。
你没回来,这屋子跟没住人差不多。
”她颓着肩,鼓了下腮帮子。
谷长风走到她面前,挑起她下颚。
她怔怔看着他,模样看来可怜兮兮的。
“又想家了?”他倾身向前将她拥人怀里。
她的脸贴在他衣襟前,皱了皱鼻子,眼泪就啪啪啪地往下掉了。
“这里疼。
”她拉着他的手贴在她的胸口。
“这样是想家吗?”
他被掌下的丰腴感一惊,很快地抽回手。
“难为你了。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