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白磷一样煌煌燃烧,空气中弥散着尖锐的惨叫声,紧接着,就像是把一部分脓血挤出去一般,那团漆黑的烟气一点点将自己被点燃的部分排挤开来,化作黑色的脓液滴落在地上,消失殆尽。
“得直接命中核心才行。
”
五条悟说:“那家伙的核心藏在更里面的位置,再来一箭。
”
“所以说根本看不到嘛!”
的场灼终于忍不住发作:“你口中的核心,那个咒灵我看上去完全就是黑黑的一大片啊!”
对方一愣,打量了一下他的眼睛,又转头看向攒聚在大殿顶端的那团咒灵,六眼带来的信息量远非常人能比,虬结扭曲的手臂和腿脚轧成令人胃里反酸的形态,大概是不知道吞噬了多少被迫“神隐”的孩子,才形成了如今这种畸形的体貌。
“我会想办法抓住它。
”
五条悟说:“别的东西你都不用管,只要去射箭就行了。
”
“……可是你之前还说这个咒灵你一个人就能解决。
”
“没想到会这么棘手嘛,明明很弱,但是意外地生命力顽强。
”
“这样说完全让人信不过啊。
”
“嘁,你是比较喜欢挑刺的性格吗?”
“这个叫注重细节啦,细节。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沟通着,五条悟并没有停下自己体内咒力的回转。
无下限咒术再次结出“苍”的手印,将屋顶的瓦片,层叠的建筑木料和咒灵囫囵粗暴地攒成一团,化作一堆漂浮在空中的球形垃圾堆。
“架弓!”
他一边催动咒力,一边命令道:“我让你放箭的时候就放箭!”
“那个叫弓构!”
的场灼从箭囊里取出最后的那根箭,在心里祈祷着这家伙的计划管用——说起来,他真的有计划吗……但现在箭在弦上,他又只能将咒力凝实起来,看着一团混乱的局面,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瞄准。
嗖地一声,咒灵抛弃了大半被无下限捕获的暗云,朝着别的方向躲逃开。
大殿的天花板被掀了个彻底,它没别的落脚点,咒力凝结的躯壳也被剥离了大半,正打算以死相博,裹挟着一阵强风向二人的方向袭来。
强风吹起两个人的头发,高浓度的咒力排开氧气,让的场灼顿时萌生出些许微妙的窒息感,他忍不住偏过头去打量身边的另一个人,蜻蛉纹的浅色和服当中,对方的视野澄澈平静,似乎根本没有被影响到一丝半点。
那是阻拦在他和世界之间的无限。
弓弦绷在手里,让人有些莫名的紧张。
的场灼听家里的大人们说过,弓道的奥义是不需要用眼睛“看”来瞄准靶心的,恰恰相反,过度的观察反而会干扰射箭的精准度。
所谓“正射必中”,正射的概念,就是要用全部的身体而非双眼去瞄准,但他现在想要达到那种境界,还有不知道多少年的距离。
他闭上了眼睛,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