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甚至为了我出手打了自己的爱人。
想必那滋味不太好受吧。
”
“是啊,不太好受。
”李肆叹了口气。
“你从刚就三番五四的刺激我,无非就是想看我被那魂魄掀起的情绪巨浪吞噬。
抱歉让你失望了。
已经心如死水了。
”
“看来你最近修身养性了啊……”南王公发现李肆是真的不如过去那般好捉弄了,话题一转又做起来别的文章。
“不过他这段时间过得可不太好,他以为你一怒之下把院子烧了,因此纡郁难释。
一旦心志疲弱,被血无吞掉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如今他啊……每日都在那摇摇欲坠的崖边苦苦挣扎。
”
“嗯。
我知道。
”李肆轻声应了一句,刀尖便刺了上去。
背后响起了月白的抽气声。
只不过这一刺,被南王公轻巧地躲了过去。
“大人!”月白向着南王公跪了下来,“请大人高抬贵手吧。
”
“高抬贵手?”南王公被月白的举动惹得十分不悦,他皱起了稀疏的眉毛,说:“神女本是我座下的人,她的法器也本是我的东西。
从血无手里逃出来之后,她便因一己私情将法器藏匿至今。
我如此耐心地等了这么久,还不够高抬贵手吗?”
李肆双手握住出世,长刀自上而下地向南王公劈去,被他的木拐杖结实地接下来。
“可李肆是无辜的。
法器并非他故意霸占。
他也从未用过那法器,大人何必苦苦追究。
这样下去,只怕会出大乱子。
”
“闭嘴!”南王公斥责道,“你怕什么?鬼界不过是我们的手下败将,而那人间又能成什么气候?”说罢他一手接住来自长刀的攻击,另一只手掏出了张网。
网追着李肆劈头盖脸地落了过去。
李肆倒着退了几步,躲开了它的第一次攻击。
月白见状刚想动,却被南王公怒斥住:“别动!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可以只当是放屁。
你若是出手帮忙,可就把罪行坐实了。
”
“大人!”月白喊了出来,尾调嘶哑。
另一边李肆脚步一顿,被网结实地盖住了。
李肆被网住之后,便盘着腿坐了下来,安静地呆在里面不动弹了。
若是月白不在这,他大概还会再挣扎一下。
如今不能因为自己的这点事,把月白给拖累了。
他盯着自己脚边那匍匐向前的云影,一点一点的爬到了小巷的尽头。
李肆抬起脸,眸子盯着被云层模糊了的日头。
要变天了。
*
南王公把他带到了天界自己的殿内。
大殿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熔炉,他瞅了李肆一眼,叹了口气,“本来想着用鬼刀把你的魂魄剃出来的。
现在鬼刀还没到位。
抱歉啦,只能先把你放炉子里先烧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