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而不是使女呢?大人,没有人会知道的嘛。
”
每个人都会知道,提利昂心想。
“洛丽丝的女仆凭空多出这许多珠宝,坦妲伯爵夫人一定会起疑心。
”
“西蒙说有上千宾客,我不让她看见就是了。
我会在下席找个阴暗角落,无论何时,您只消上厕所,我就溜出来。
”她捧着那话儿,轻轻抚摸。
“裙服下我不穿内衣,好省了大人为我宽衣解带的工夫。
”她用手指上下逗弄。
“如果您喜欢,我还可以这样。
”她将阳具含进嘴里。
提利昂已经蓄势待发,但这次坚持得比较久。
完事之后,雪伊又爬回来,浑身赤裸地蜷在他胳膊底。
“您会准我参加的,对吧?”
“雪伊,”他长叹一声,“这不安全。
”
之后很长时间,她什么也没说。
提利昂试图谈论别的话题,却发现自己碰上了一堵恭敬却阴沉的墙,和北方的绝境长城一样冰冷生硬。
蜡烛越烧越短,闪烁不定。
诸神在上,他心想,经历了泰莎事件,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重演,无论如何也不能给父亲把柄。
他幻想给予她满意的承诺,幻想让她挽起他的手结伴走回卧室,幻想让她穿上丝绸和天鹅绒,得遂心愿。
如果他有权选择,一定会在乔佛里的婚宴上同她坐在一起,陪她随心所欲地与熊共舞。
但首先,他不能让她死。
蜡烛熄灭后,提利昂放开雪伊,点起另外一支,沿墙走了一遭,依次敲打,搜寻暗门。
雪伊收起大腿,胳膊抱膝,注视着他,最后开口道:“秘密楼梯在床底下。
”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她,“那石床?它是实心的,至少有半吨重。
”
“我不知道,反正瓦里斯在什么地方扳一阵,它就会升起来。
我问他怎么弄,他说那是魔法。
”
“啊哈,”提利昂忍不住咧嘴笑道,“看来是杠杆魔法。
”
雪伊起身。
“我该走了。
洛丽丝的胎儿有时候不安宁,她会醒来叫我。
”
“也罢,瓦里斯该回来了,或许他正在下面听我们说话呢,”提利昂放下蜡烛,马裤前面有个湿点,但黑夜里应该没人注意。
他要雪伊穿上衣服等太监。
“遵命,”她答应,“您是我的狮子,对吗?我的兰尼斯特巨人?”
“是的,”他说。
“而你是——”
“——您的妓女。
”她将一根手指按到他唇上,“我明白,我明白自己的身份。
我梦想成为您的情人,但那是不可能的事,否则您会带我去参加宴会。
这些都没关系,做您的妓女我已经很满意,提利昂大人,我的狮子,请留下我,保护我吧。
”全世界的甜蜜天真都写在她年轻的脸庞。
“我会的。
”他允诺。
笨蛋,笨蛋,内心有个声音在尖声呼叫,为何这么说?你是来送她走的!他反而又在临别时吻了她一次。
回去的路孤寂而漫长。
波德瑞克·派恩在床脚的小矮床上已睡着了,他把男孩叫醒。
“波隆。
”他说。
“波隆爵士?”波德揉揉睡眼,“呃,您要我去找他?大人?”
“啊,不,我想和你谈谈他的着装打扮。
”提利昂说,看见波德张大嘴巴的疑惑表情,挖苦算是白费了。
他只好详细说明,“是的,把他找来。
带他过来。
快去吧。
”
男孩匆忙穿上衣服,跑着出去。
我有那么可怕吗?提利昂一边想,一边换上睡袍,并给自己倒上红酒。
夜晚过去一半,他喝第三杯时,波德才回来,佣兵骑士跟在后面。
“这小子把我从莎塔雅的地方拽出来,想必有要事喽?”波隆边说边坐下。
“莎塔雅的地方?”提利昂烦躁地道。
“当骑士真不赖,不用满大街找便宜妓院。
”波隆咧嘴一笑,“嘿嘿,我要的熟人,骑士波隆在中间,雅雅、玛丽靠两边啰。
”
提利昂强吞怒气,波隆和其他恩客一样有权上爱拉雅雅的床。
可是……不管心里怎么饥渴,我确实没碰她,当然,这些事波隆不会知道。
不知他有没有善待雅雅。
他再不敢造访莎塔雅的妓院,以免瑟曦向父亲告发,导致爱拉雅雅遭殃。
为补偿前次的鞭打,他曾送给那女孩一条翡翠银项链和一副相配的手镯,但除此之外……
多想无益。
“有个自称银舌西蒙的歌手,”提利昂推开罪恶感,疲倦地说,“经常为坦妲夫人伯爵的女儿表演。
”
“你想怎样?”
杀了他,他心里想。
但那人除了唱几支歌谣,并往雪伊可爱的脑瓜里灌输鸽子与跳舞熊的梦幻之外没做什么。
“找到他,”他说,“在其他人之前找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