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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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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小峡谷中,周围密集的树木,为他们罩上一顶巨大的华盖。

     有时,她让热派和詹德利先行,自己循原路返回去掩盖足迹。

    自始至终,她都竖起耳朵,等待追兵的出现。

    太慢了,她咬紧嘴唇,提醒自己,我们走得太慢,一定会被追上的。

    有一回,走在山脊上时,她发现有些黑影正穿越他们身后那道峡谷里的小溪,半晌之间,她惶恐地认定卢斯·波顿的骑兵已经赶上,可仔细一看,那不过是一群狼。

    于是她用手围住嘴巴,朝狼群吼叫:“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狼群里最大那匹狼抬起头,跟着她吼,声音让艾莉亚不禁浑身颤抖。

     正午时分,热派开始抱怨。

    他告诉他们,他屁股酸痛得不得了,马鞍还把他大腿内侧的皮给磨破了,最重要的是,他想睡觉。

    “我太累了,会从马上摔下来的。

    ” 艾莉亚望向詹德利,“如果他摔下来,你认为先找上门的是谁?野狼还是血戏子?” “大概是狼吧,”詹德利说,“狼鼻子更好使。

    ” 热派的嘴巴张了又合。

    他继续跟进,终于没有摔下来。

    雨又开始下了。

    自始至终,除了偶然的间歇,从没见到太阳。

    温度越来越低,苍白的迷雾于松木间弥漫,涌动在被烧焦的光秃原野上。

     詹德利的脸色和热派一样糟,但他固执得不肯抱怨。

    他骑马的姿势很笨拙,那头黑色乱发下的脸虽然坚定,可艾莉亚认定他根本就是在苦撑。

    我早该料到,她自顾自地思索。

    她从懂事开始就在骑马,小时候骑小矮马,大一点骑真正的骏马,可詹德利和热派都是城里人,在城里平民都得走路。

    尤伦把他们带出君临时给过他们坐骑,可骑驴子或坐马车在国王大道上缓缓旅行是一回事,驱策骏马在原始森林和烧焦原野间游荡又是另一回事。

     单独走也许更快,艾莉亚对此心知肚明,可她不能抛下他们。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她的伙伴、她的朋友、她唯一活着的朋友,况且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俩都还好端端待在赫伦堡里呢,一个打铁一个做饭。

    倘若教血戏子们抓住,我就告诉他们我是艾德·史塔克的女儿、北境之王的妹妹。

    我要命令他们带我去见我哥,并不得伤害热派与詹德利。

    可他们不会相信我,就算他们相信……恐怖的波顿大人怎么办呢?他虽是哥哥的封臣,但她十分怕他。

    我决不会让他们抓住我们,她静静发誓,一边手举过肩,握紧詹德利为她偷来的长剑,我决不会。

     当天下午晚些时候,他们走出了森林,前方是一道堤岸。

    热派欢快地呐喊:“三叉戟河!现在只需往上游走,就像你说的。

    我们终于到了!” 艾莉亚咬紧嘴唇。

    “我不认为这里是三叉戟河,”眼前的河道因雨水而变宽了,即使如此,仍不满三十尺。

    她记忆中的三叉戟河比这儿宽得多。

    “这河太小啦,不可能是三叉戟河,”她告诉他们,“而且我们并没走多远。

    ” “我们明明就到了,”热派坚持,“我们骑了一整天的马,几乎没停过,肯定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 “让我们再看看地图。

    ”詹德利说。

     艾莉亚下马,取出地图,并将其展开。

    雨点急速地敲打在羊皮纸上,很快聚成细流。

    “据我估计,我们的位置在这附近,”她边说边指,男孩们将头伸过她肩膀仔细瞧看。

     “可是,”热派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几乎就没动弹。

    瞧,你指着这里说这是赫伦堡,而你现在几乎还指在这儿!可我们都骑了一整天了!” “赫伦堡离三叉戟河有很长的距离,”她说,“不走上好多天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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