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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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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买下?”奴隶女孩难以置信地反问,“陛下,小人没听错吧?” 清爽的绿光滤过镶嵌在斜墙的钻石形玻璃彩窗照射而下,阵阵微风自外面的平台轻柔地吹拂进来,携入庭园的花果香味。

    “你没听错,”丹妮道,“我要把他们全买下。

    方便的话,请你转告善主大人们。

    ” 今天她穿着魁尔斯长袍,深紫罗兰色的绸缎映衬紫色的眼睛,左边酥胸裸露出来。

    阿斯塔波的善主大人们在低声交谈,丹妮举起一只银色细高脚杯,啜饮酸柿酒。

    她听不清所有的话,但听得出其中的贪婪。

     八名商人各由两三名贴身奴隶服侍……其中最老的格拉兹旦带了六人。

    为不被看做乞丐,丹妮也带来自己的仆人:穿沙丝长裤和彩绘背心的伊丽与姬琪、老人白胡子和壮汉贝沃斯,还有血盟卫。

    乔拉爵士站在她身后,穿着绣有人立黑熊的绿外套,散发出朴实的汗臭,与阿斯塔波人浑身浸透的香水味形成鲜明对比。

     “全部!?”克拉兹尼·莫·纳克罗兹低吼道,他今天闻上去是桃子的味道。

    奴隶女孩用维斯特洛通用语把这个词重复了一遍。

    “若以千为单位,就是八千。

    她全部都要?此外还有六百,等凑齐一千就是九千。

    这些她也要?” “全部都要,”问题被翻译后,丹妮说,“八千,加六百……还有仍在训练中、没挣得尖刺盔的,全部都要。

    ” 克拉兹尼又转向同伴们,再次商讨。

    翻译已把他们的名字告诉了丹妮,但她还记不精准。

    好像有四个格拉兹旦,想必是取自创世之初建立古吉斯帝国的“伟人”格拉兹旦。

    他们八个的长相都差不多:粗壮肥胖、琥珀色皮肤、宽鼻子、黑眼睛。

    直立的头发要么黑,要么暗红,要么就是红黑混杂——这是吉斯人的血统标志。

    他们都裹着托卡长袍,在阿斯塔波只有自由人才准穿这种服装。

     据格罗莱船长所言,托卡长袍上的流苏代表各自的地位。

    来到这间位于金字塔顶的阴凉休憩厅的奴隶商人中,有两个穿的托卡长袍带银流苏,五个带金流苏,最老的格拉兹旦的流苏则是大颗白珍珠。

    当他在椅子上挪移或摆动手臂,它们便互相撞击,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我们不能出售未完成训练的男孩。

    ”一位银流苏的格拉兹旦对其他人说。

     “当然可以卖,只要她出得起钱。

    ”一位更胖的人说,他带着金流苏。

     “他们没杀过婴儿,还不是无垢者,若将来在战场上表现不佳,必定损坏我们的名声。

    再说,即便我们明天就阉割五千男童,等他们适合出售还需要十年时间,怎么对下一位买家交代呢?” “我们就告诉他必须等,”胖子道,“口袋里的金钱胜过将来的收入。

    ” 丹妮任凭他们争论,自己啜饮酸柿酒,装作茫然无知。

    不管价钱多高,我都要全买下来,她告诉自己。

    这座城市有上百个奴隶商人,但此刻在她面前的八位最有影响力。

    售卖床上奴隶、农奴、文书、工匠或教师的时候,这些人是竞争对手,但在制造和出售无垢者方面,他们世世代代结成联盟。

    砖与血造就阿斯塔波,砖与血造就她的子民。

     最后宣布决定的是克拉兹尼:“告诉她,只要有足够的钱,可以带走八千,外加那六百,如果她想要的话。

    告诉她,一年后回来,我们再卖给她两千。

    ” “一年后我就在维斯特洛了,”丹妮听完翻译后说,“我现在就要,全部都要。

    无垢者固然训练有素,即使如此,战斗仍会有伤亡。

    我需要那些男孩作为替补,随时准备取代他们的位置。

    ”她把酒放到一边,俯身靠近奴隶女孩。

    “告诉善主大人们,我连那些还养着小狗的小家伙们也要;告诉他们,我为一个昨天才阉割的男孩付的价跟一个戴尖刺盔的无垢者相同。

    ” 女孩把话转述。

    回答仍然是不。

     丹妮恼怒地皱眉:“很好,告诉他们我付双倍价钱,只要能买下全部。

    ” “双倍?”带金流苏的胖商人差点流下口水。

     “这小婊子是个傻瓜,真的,”克拉兹尼·莫·纳克罗兹说,“照我看,就要三倍价钱,她拼死也会付的。

    对,每个奴隶要十倍的价。

    ” 留尖胡子的高个格拉兹旦用通用语讲话了,尽管不如奴隶女孩说得好。

    “陛下,”他瓮声瓮气地道,“维斯特洛是个富裕的国度,这点我们很清楚,但您现在并不是女王,或许永远也不会成为女王,而即使无垢者也可能在战斗中输给七大王国野蛮的钢铁骑士。

    容我提醒您一句,阿斯塔波的善主大人们不会拿奴隶来交换空口承诺。

    您想要所有太监,请问有没有足够的金钱或货物呢?” “你比我更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善主大人,”丹妮回答,“你们的人已经仔细查过我的船,记下每一颗玛瑙、每一罐藏红花。

    告诉我,我有多少?” “足够买一千个,”善主大人轻蔑地微笑,“然而您说要付双倍价钱,那么能买到五百。

    ” “你那顶漂亮的王冠可以再多换一百,”胖子用瓦雷利亚语说,“那顶三头龙的王冠。

    ” 丹妮等他的话被翻译过来。

    “我的王冠决不出售。

    ”韦赛里斯卖掉母亲的宝冠,从此便没有欢乐,只余愤恨与暴戾,“我也决不会奴役我的子民,连他们的货物和马匹也不卖。

    但你们可以拥有我的船,包括大商船贝勒里恩号、划桨船瓦格哈尔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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