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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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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渊为她说了几句好话,宁玄反戈一击,说他没管好妹妹,也当受罚。

     云语容见舅舅发怒,机灵地跪下了,一个劲地说自己的不是,承诺不再犯。

     宁玄说念在云语容年纪尚小,小惩大诫,就罚她每日罚站两个时辰,连罚五日。

     云语容至今仍记得自己罚站的场景,家丁在院子的空地上画一个圈,让她站在圈中,头上顶着一只白玉碗,碗里装着辣椒水。

     那时正值盛夏,她顶着那碗辣椒水从午后站到太阳落山。

     宁渊负责监视她,为了时时刻刻盯紧她,竟然站在烈日下寸步不离。

     后来云语容听说两家在议亲,打算把她嫁给宁渊,让她下半辈子在宁府“安享富贵荣华”,她当时每根头发丝都炸开了。

     为了不嫁入宁府,她二话不说直接跑去了南风馆,足足住够了三天才被宁玄找到。

     宁玄愤怒至极,第二天她就被遣送回家,婚事就此作罢。

     这件事情的余波就是此后六年,云语容都不敢再踏足宁府半步。

     早知道,这一次也不要来就好了,此刻她骑虎难下,后悔不迭。

     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了。

     她正想着心事,两个丫鬟走进来,道:“郡主,奴婢服侍您更衣拆妆吧。

    ” “嗯。

    ” 云语容打量这两个丫鬟,一人名叫明夏,长得颇为秀美,放在府上是中人之姿,另一人名叫怜秋,长得惹人注意,瓜子脸、水蛇腰,两弯细眉,腰肢轻摆,像个得宠的小妾,当着萧兰曦的面也不掩饰媚态。

     明夏做的是端水换衣的粗活儿,怜秋干的是梳妆打扮的精细活儿,她将云语容的头面一一取下,取了茉莉香油倒在自己手心,搓热了,涂在云语容的头发上。

     明夏收拾好东西退下了,留下怜秋一人服侍拆妆。

     云语容透过铜镜观察身后的丫鬟,只见她目若秋波,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顺直的长发,说道:“今晚是洞房花烛夜,郡主将宁公子支走,宁公子没有起疑吧?” 支走?云语容听怜秋话里的意思,萧兰曦原也没打算今晚同宁渊圆房。

     云语容皱眉,“你是何意?” 虽说这怜秋的举止不大像个正经丫鬟,萧兰曦好歹是个主子,没有顺从婢女盘问的道理。

     怜秋放下梳子,拿起一瓶香膏打开了盖子,取了一小片涂在右手手背,细细匀开,问:“奴婢的意思是,奴婢明晚开始服侍宁公子吗?” 云语容眉心一展,明白怜秋果然不是寻常丫鬟,她是萧兰曦带来的通房丫鬟,而且还肩负着代替萧兰曦陪寝的任务。

     新婚之夜回避圆房,后又安排丫鬟陪寝,这郡主看起来是一点也不打算和宁渊做一对真夫妻。

     右手药膏涂完,云语容要伸出左手来涂香膏,忽觉左臂方才被拉伤,动一动便疼的厉害。

     云语容起身走到床边,靠在床头,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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