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之急是想想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赵眠呵地一声冷笑,“简单,去东陵皇宫面见他们的太后,告诉他,要么双手奉上解药,要么亡国。
”
沈不辞二话不说:“属下这便去。
”
“……回来。
”赵眠恨铁不成钢,“笨,听不出孤那是气话?”
沈不辞:“……”
一时之间,谁都不敢再开口。
在一片沉默中,赵眠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
是他大意轻敌了。
连男男生子秘药都能练出来的东陵国师,实力确实不可小觑,他凭什么以为沈不辞能防得住他,又凭什么抱有侥幸心理,觉得倒霉的事情不会轮到自己。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懊悔无用。
这个教训他会牢记,不会再有下次。
只是不知万华梦选中他真的只是因为巧合,还是另有企图。
他自以为藏得很好的身份,会不会已经暴露了?
赵眠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
北渊觊觎东陵已久,随时可能出兵东陵。
对目前的东陵而言,惹怒另一邻国南靖,使自身腹背受敌绝非明智之选。
若万华梦知道他是南靖储君,应该更不敢对他下手。
所以……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倒霉?他真有这么倒霉,比周怀让还倒霉?
赵眠再睁开眼时,脸色已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周怀让和沈不辞对视一眼,心下了然:太好了,他们的殿下脾气发完了,要开始办正事了。
这是他们殿下的一贯作风,脾气要发,事情也要做。
“立即去做三件事。
”赵眠有条不紊,“第一,把白榆给孤叫回来。
”
白榆是一位为东宫效力的神医,医术高超,百治百效。
此次东行,她也跟在赵眠身边,只是日前她另有要事,需要暂且离开几日。
周怀让如梦初醒:“对啊,还有白神医。
白神医曾在东陵游学过数年,还得到过万华梦本人的赏识。
她肯定能替殿下解蛊!”
“她最好能。
”赵眠顿了顿,语气极冷,“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要把另一个的中蛊的人找到,这是第二件事。
”
“也不知另一个被绑上红线的人会是谁。
”周怀让忧心忡忡,“要是绝色美人都还好,万一又是个打铁的粗人,那……”
赵眠眉眼一片冰凉。
周怀让胆敢在他面前话多除了本性使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在他五岁时的一天,父皇突然莫名其妙心疼他没有一起玩的朋友,然后就把同龄的周怀让领到了他跟前,对他说:“眠眠,和他做朋友好不好?”
年幼无知的他说了好,又问父皇该怎么对待朋友,父皇说真心换真心。
不得不说,他有点后悔和周怀让做朋友了。
如果他们只是普通君臣关系,周怀让的嘴哪敢这么碎。
周怀让见殿下脸色不对,赶紧把话憋回了肚子里,问道:“殿下要臣办的第三件事是?”
赵眠决定先不和周怀让计较:“准备笔墨纸砚,孤要写封信给父皇。
”
能不暴露身份,靠自己解决中蛊之事最好。
如若不能,南靖永远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心直口快的周怀让被主子罚了一千次依旧不长记性,脱口而出:“殿下写信给圣上是要告状嘛。
”这让他想起了他小时候,若是被欺负了他也是第一个找父母告状。
赵眠脸色更加难看,被戳破般的不悦:“周怀让。
”
“臣在!”
“滚出去。
”